1927年,李大釗就義,報紙上發表訊息有謂李在北平“就刑”。傅斯年反駁說,不是“就刑”,是“被害”。
1932年,陳獨秀被捕,傅斯年為之辯誣,說陳是“中國革命史上光焰萬丈的大彗星”。
傅斯年在認識丁文江之前,痛恨其政治立場,甚至當著胡適大罵丁文江,說:“我若見了丁文江,一定要殺了他!”後來胡適介紹兩人認識,他們卻迅速成為莫逆之交。丁文江在長沙病危,正是傅斯年第一個從北京趕去看護。
朱家驊代理廣州中山大學校長時,為宴請趙元任楊步偉夫婦和傅斯年,特地安排了一桌最好最貴的酒席。趙元任夫婦吃完先走,楊步偉在路邊看見一個北京炸醬麵攤,要了一碗,正待品嚐,傅斯年和朱家驊從後面趕來。朱覺得沒讓客人吃飽,過意不去;傅抱怨楊在大街上吃,不成樣子。楊說:“什麼不成樣子,難道在街上就不能吃東西嗎?”
傅斯年一貫反對提倡中醫。1938年傅斯年擔任國民參政員時,因為中醫問題,他與參議員、孔子後人孔庚激辯,孔庚辯不過傅斯年,但又不甘敗下風,便當眾辱罵了傅斯年,氣得傅斯年也說:“你侮辱我,會散之後我要和你決鬥。”散會後,傅斯年果真攔在了門口,但他看到已古稀之年的孔庚身體那麼瘦弱時,立馬將雙手垂了下來,說:“你這樣老,這樣瘦,不和你決鬥了,讓你罵了罷!”
20世紀40年代,何茲全在重慶國民黨中央訓練委員會任編審。一天正在院子裡散步,正好碰到傅斯年從段錫朋屋裡出來,帽子歪著,滿頭大汗。傅斯年笑著對何茲全說:“我和書貽(段錫朋)搶書來,他搶不過我。”神情很是得意。
傅斯年“炮轟”孔祥熙時,蔣介石曾專門設宴招待傅斯年,以為孔祥熙說情。當傅斯年興高采烈,高談闊論之際,蔣介石委婉地勸說道:“孟真先生你信任我嗎?”傅斯年答:“我絕對信任。”蔣介石道:“你既然信任我,那麼,就應該信任我所用的人。”傅斯年當即說:“委員長我是信任的。至於說因為信任你也就該信任你所用的人,那麼,砍掉我的腦袋,我也不能這樣說!”蔣介石沉默了一會兒,出乎眾人意料地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抗戰勝利後,歷史語言研究所所與中央博物院大部分人員自李莊遷回南京後,傅斯年在中央研究院大樓的演講廳設宴款待。席間,傅斯年追憶史語所歷次搬遷的,在講到抗戰歲月八年顛沛流離,艱苦卓絕的生活時,說到動情處,幾次哽咽淚下,在場的人無不為之深深感染而同聲悲泣。最後,傅斯年端起酒杯,打起精神,滿懷激情地說著:“慶祝大家都能幸運歸來,同時過去的種種辛苦都已經結束了,從此之後我們可以安心工作,史語所八年的流離可說是告一段落了。搬回來之後永不搬遷。”
1949年,盟軍統帥麥克阿瑟訪問臺灣,當時國民黨政府剛退守臺灣,迫切需要美軍的保護,因此視麥克阿瑟為太上皇。麥克阿瑟專機到達臺灣時,蔣介石親率五院院長、三軍總司令等政要到機場迎接,並通知傅斯年到場,傅斯年雖然去了機場,但表現出與眾不同的風格,第二天重要報紙刊登的照片,當天在機場貴賓室就座的僅三人,蔣介石、麥克阿瑟和傅斯年,其他五院院長及政要垂手恭候,三軍總司令立正挺立,傅斯年則坐在沙發上,口叼菸斗,蹺著右腿,瀟灑自若。當時報紙新聞說:“在機場貴賓室,敢與總統及麥帥平坐者,惟傅斯年一人。”
元史專家楊志玖教授談起與老師傅斯年的逸事。傅先生很鍾愛楊志玖這個學生,有意送他出國深造,併為之作好準備,但楊以自己年齡偏大,準備結婚而婉謝了,傅先生為此斥之為“沒出息”。楊一直對此事既遺憾,又感恩。
胡適在寫給傅斯年的悼文中說“若有人攻擊我,孟真一定挺身出來替我辯護。他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