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我來說,更貼切一點。
這樣不也挺好麼。
'拾'
旅程在繼續,抑或是剛剛開始。
將手放按在玻璃窗上,感受申城在掌心中的流逝。受擠壓變形的指尖,慢慢褪去血色,直至蒼白。手指傳來清晰的寒冷,我沉浸其中。
在一個人漫長而孤獨的旅程中,我拖著旅行箱,漸漸習慣路過荒蕪路過繁華路過不同的人。
然後輕輕說聲再見,微笑著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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孜孜矻矻的小曾經
文/磨蔚
【你是融化在我心裡,無人能取代的柔軟光源】
——At 大年初一
曾經有人孜孜不倦地告訴我她與他的愛情事兒,晶瑩剔透的小秘密越過迷離的亂世風煙,越過那些被後人強加的滾滾黃塵,我知道,它們在她的心裡,就是一個天堂。
這個女人是我已逝的奶奶,她先前老年痴呆總錯怪我不懂事,以至我不願趕去醫院見她最後一面,其實我只需給學校遞個假條,然後攔輛計程車便可以了。我什麼都沒做,只因懼怕她強詞奪理的犀利。
如今,說起我爺爺奶奶這對才子佳人,伯父們個個拿出十分精神,渲染出一種美輪美奐的情調。
結合了兩人不對調的姓名,我推想那段壓在日記本深處的愛情,當有萱草般溫存而陳舊的氣味,織錦繡片一樣繁複華麗的紋理以及江南溪水緩緩流動的幽深寂寞,我想象,雨落如深潭的午後,男人與女人在那一把小傘下共談心事。
瞧,我變成那麼個矯情的人兒了。
沒有傳奇,沒有懸念,沒有風情萬種的邂逅,真的走近,就能觸到那如同毛氈般粗礪的質地。但是卻異常真實。
父母中年,夫妻間只剩尊敬。從來不願談年少韻事。只是父親常提起,他以前在學校表演時都是領舞,十幾個女生圍著他跳。幼時覺得可笑,母親也是圍著父親的女孩之一吧。現在,長大成人的我,終於明白,值得父親如此自傲,事實應是母親坐在臺下靜靜觀看,當從千人之中辨出那獨特溫柔的眼神,他心中泛起的感動。
僅是猜想。
或許許多人的思想認為我這個年紀的女孩,不應瞭解甚多,免得意亂情迷誤了學程。在我看來,知道這些,只會使女孩的質地更加柔軟罷了,我們都清楚,路很長,不應駐足停留。
【你是我心中每天開出的一朵花】
——At 大年初二
我被固定。
固定刷牙、洗臉和吃飯,固定在碰到紅燈咒罵。固定感冒和咳嗽,懼怕死亡並開始少吃油炸。固定鍛鍊身體,同時會做些小惡作劇。固定對成績絕望對比賽絕望。固定在固定的地方,接受固定的擺佈。當然也在固定的時間,懷疑人生。
關於我,不想多說。
在生活中,在寫作中,我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我是那種看起來聰明其實很笨的人,學東西比較慢。我同樣算不上那種特別努力的人,因為我總是太心疼自己。可是,我天生就是一個非常用力地活著的人。在過去的生活中,這種不分場合的不遺餘力總是給我惹來很多麻煩。不過我仍然不知死活地堅持著。對於我真正熱愛的東西,比如說,寫作,隨時隨地,我都可以奮不顧身。我的王牌,只有這麼一張而已。
我的魔法,就是撐著。打死也不倒下。
但是魔法也有消失的時候,比如說,你們一句簡單的安慰。一旦和溫暖相遇,我便潰不成軍。
我現在開始重溫《幻城》裡的一切。
我並不像其他人那樣淚流滿面,我只是覺得很壓抑。彷彿是一座火山內部的靜靜轟鳴,是沉睡了千年的地殼裡面等待著迸發。宿命,悲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