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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與舊,我的青春迷失在了哪一岸?此岸OR彼岸,左OR右?

席慕容詩意地蕩起小舟,在左岸與右岸,在銘記和忘記之間穿行,然後灑脫地忘記該忘記的,銘記該銘記的:忘與記之間,一種濡溼的難以名狀的生命真諦。

而我固執地泛舟往返新舊兩岸,有些東西舊了舊了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而有些物什,我偏執地將它們從“舊”岸運輸到“新”岸,即使一夜一晝過後,被一浪一風顛覆,我依舊上癮地人為刻畫煥然一新的假象。幾欲肝腸寸斷、撕心裂肺地慟哭,像在逝去的大把明媚年華里的童年一隅,眼睜睜地看著手裡的棒棒糖被大孩子搶走,佇立無人草地上那種無助孤獨,像風過草地一般,慘烈地轟鳴嗚咽。命中註定的,新舊間的篡改都是徒勞。想要挽留竟是這樣艱難。洪流激盪,沒有焦距。或許隔岸看著那些“已故”慢慢冷卻化灰,才是我們分內的事吧!

夜,打電話回家。媽接的,照例彙報下近況,一番海侃胡謅:“媽,我的牛仔褲破了,貌似沒有修補的餘地了。”我翻看著陪我三年的破舊牛仔褲,絮叨著。

“破了就破了吧,丟掉了,媽給你買一條新的……”不帶感*彩地回應。

獨角戲(1)

文/何璇

每個人都在演著一場獨角戲。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慢慢決定相信,每個人的降臨於世是上帝給予的懲罰,因為從每個生命誕生的伊始就註定是個走向毀滅的悲劇,更不用提那些伴隨著生命一起被賦予的弱點、沉默在黑暗中未知的路途。

人類常常自豪於不同於動物的最大特點是具有獨立的思想,而往往他們卻也因此變得複雜,將烙刻在靈魂深處的可悲缺陷無限地擴大。人是自己心魔的傀儡,卻往往至死也並不知曉。他們被這些弱點所支配著,在擁有生命的短短百餘年中經歷歡愉或痛苦,滿足與憤怒。每一個生命個體的相遇都是人心智中慾望的交匯。那些已經被折磨得千瘡百孔的魂魄們牽扯在一起,彼此傷害又彼此撫慰,上演著一場場纏綿的戲——哪怕彼此全然陌生。

而每一個靈魂又於開始存在的那一刻演出著另一場孤獨的戲。我們站在臺上,置身於一群美好的幻象,他們如此親切又如此真實,甚至可以擁抱可以親吻,可以撫摸得到那一張張微笑的臉龐,可以讓我們擁有託付所有不安與焦慮的港灣。只是他們只有我們自己才看得見罷了。若是讓旁人看到,便也只是場可悲的獨角戲,一個寂寞悲傷的人站在臺中央對那群看不見的人大聲念著對白罷了。

這個舞臺隱藏在不為人知的叢林深處,我們在寂寞時常聽聞水聲——忽近忽遠,時密時疏,*地撩撥著騷動不安的心。而所有聲音卻在撥開樹枝時忽然消失留下一地空白。

當我們在現實中積累了太多的抱怨與不滿,悲傷和憤恨,傷心與失望,這些灰色的情緒需要傾瀉而出之時,就已經無法在與之平行的他人身上或僅是遠方傳來的飄渺水聲中尋找到足以撫平心靈的慰藉,於是在意識中陰暗角落蟄伏的劇場開始落入我們的眼,侵蝕著我們現實的生活,直至讓我們分不清現實。

我們被慾望所操控,而他們卻是我們導演的人物。他們反映出我們的懷才不遇,我們的孤獨寂寞,我們的渴望溫暖他們都可以滿足——哪怕這確實是幻象、確實不存在於現實,卻最能夠帶來溫暖的慰藉以逃離被慾望懲罰的痛苦。人總是會時時刻刻善待自己的。

約翰納什便是這樣一個孤寂的人。

生活在人群中卻其實完全與外界隔離的納什終於在普林斯頓將心中的那*角戲轉移到了現實。一個才華橫溢的人或在讚美中驕傲地長大,或在孤獨中卑微地活著。納什擁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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