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撒旦的僕人下地獄!”
他的妻子總算清醒過來一點。“可是……也許你該更慎重一點,那些貓叫還在對吧,我猜是他們在就這件事警告你……”
“我猜也是!”羅克爾不屑地冷哼,“那就讓他們來報復好了,少在這裡跟我玩這些小把戲,我寧願被一隻豹子撕成碎片也不要整天泡在沒完沒了的貓叫裡了!”
他憤怒地躺回床上,用被子矇住頭,但絕望地知道那毫無用處,那些貓像住在他的耳朵裡一樣。
第二天同樣的時間,他收到了第三件同樣的禮物。
領主盯著那個撲噠撲噠晃動的盒子,自嘲地向身邊和侍從說,“看來,今天晚上會變成三重唱了。”
他攥緊手裡的劍,“立刻做好準備,中午的時候開始行刑。”他不怕他們,有什麼把戲儘管使出來就是。
刑場似乎從沒有晴朗過,連太陽都在那樣的陰森中失去了魔力,地上結著暗紫色的血痂,空氣中彷彿到處飄浮著幽靈不懷好意的眼睛。這會兒,十幾個被判有巫術罪的男女準備被送上火刑架,他的眼中或是麻木或有忿恨,身上滿是酷刑拷打的痕跡。腳下堆滿了木材,有人們遠遠圍觀,這背叛上帝者的下場。
“撒旦的僕人們,我現在提前讓你們去見你們的主人,別在人間徘徊了,”羅克爾說,“在此之前,你們得先嚐嘗被烈焰焚燒的滋味兒!點火!”
火焰燒了起來,空氣中傳來皮肉燒焦的味道,以及犯人們痛苦尖叫的聲音。那種烈火燒在皮肉上時人類露出的表情羅克爾想他大約一輩子都不會忘,那一刻他看到了地獄,熾熱的火焰和尖叫的男女,他想他還滿喜歡地獄的。當然前提是他的是旁觀者。
“羅克爾?法斯托爾!”一個淒厲的聲音叫出他的名字,羅克爾抬起頭,他迅速在那一張張被火焰扭曲的面孔中找到了那隻最為怨恨的厲鬼,那是一個年老的巫師,火焰圍繞著他被痛苦、以及憤怒扭曲的面孔,讓他像一隻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魔!
“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你將被無數只黑貓活活掏空內臟,嚼碎血肉而死——”
羅克爾整個人跳起來,處死巫師他不是第一次,被詛咒也不是第一次,可這一次太過應景,耳朵裡的貓靈像被丟進火中一般猛地尖叫聲來,應著老人的詛咒,淒厲尖銳,像直直穿過腦膜的刀!
打那以後,這些魔音穿耳開始囂張地在白天打擾他的精神,希望把他弄到神經崩潰。
羅克爾已經快六天沒有好好睡個覺了,他不明白為什麼地些巫師已經死了,盒子還在不斷送來。難道對方的目的不在於警告?
他也試過各種方法,放任不理啦,直接燒掉啦,拿去淨化啦,可是沒有用處,黑貓還是在繼續尖叫。這種意義不明的報復行為讓他相當不安。
羅克爾憔悴地離開城堡,一邊拉上他的外套,他必需採取什麼措施。
大街上,陽光燦爛地照在他亞麻色的頭髮、以及石板路上,一路上有他的人民向他點頭致敬,一點也看不出他正生活在一個正被邪惡之術困擾的世界。他駕輕就熟地轉了幾個彎,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巷裡,一個破舊的招牌上寫著:菲裡克鑄劍。
但從荒涼的程度看來,這裡的生意並不怎麼好。羅克爾輕輕敲了敲門,意料之中的沒有收到迴音,他推開門走進去,一個肥胖的紅髮男子正在桌邊沉睡,身邊滾著空酒瓶,發出沉重的鼾聲。火爐並沒有燒著,牆滿的蜘蛛網積滿灰塵,房間裡凌亂不堪。
羅克爾悄悄繞過他,擔心自己身邊的貓叫會驚醒他,可是這樣的事並沒有發生,鐵匠依然熟睡著,被巫術困擾的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他繞到後院的房子裡,這裡有一排馬廄,在這個鐵鋪全盛時曾有些不錯的坐騎,但現在裡面只剩一匹半死的老馬,因為賣不出去而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