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里幾家酒樓,接二連三丟了不少活物,也不知是啥鬧的”,這年月,丟些個東西再正常不過,只是,那幾家酒樓都是鄉里有名的,後廚管的也嚴,之前斷沒出過這種事,且又是擠在一塊兒,便就奇了。
老婦卻笑道:“我還當是啥,怕是那樓裡進了黃皮子了”
白嘉聽了一耳朵,也沒往心裡去,他卻不知,就因著這一疏忽,生生讓人鑽了空子,引出後頭許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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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車卸的差不多時,從院裡出來個女人,一手環著個木盆一手抱著個孩子,走到白嘉跟前時,衝他笑了笑,便把手裡的娃放到了原先老婦坐著的那個馬紮上,然後抱著木盆沿著牆角往後頭去了,那盆裡裝了不少衣物,顯然是去浣洗的,路過驢車時,喊了一聲:“爹,娘,狗子我放門口了”
老婦揮揮手,道:“行,去吧”,轉頭見白嘉還在,便沒忙著過去。
老獵戶的三個兒子,只老大成了家,生的是個男娃,約莫八個月大,正是好動的時候,剛給擱馬紮上,就一骨碌滾了下來,跌了個仰倒,把個白嘉嚇了一跳。
不過,這娃也皮實,耐摔耐打的,掉到地上也不哭鬧,自己個兒翻了個身,左右張望了下,便手腳並用,往人多的地方爬去。
那娃只圍了個肚兜,撅著個屁股,一扭扭的,倒是爬的飛快,白嘉瞧著有趣,就在後頭跟著。原先這空地中央有個磨盤,後頭因著改了練武場,就給挪到角落了,只是那一處凹陷卻沒抹平,還刻意挖深了些,權做了繞圈跑步時設的障礙。
可不巧,那娃奔著坑便去了,那坑底可散著好些個石子,稜角支楞著,這要翻下去,見血是肯定的。
眼瞅著那叫狗子的娃就要摸到坑邊,白嘉忙一個健步上前,把人提溜到手裡,狗子被當空懸著,一時有些懵,手腳無意識的亂蹬,踩了人一臉。
白嘉架著那娃的手晃了晃,佯裝兇惡道:“不準動,再動把你扔了”
狗子雖聽不懂話,但被白嘉凶神惡煞的樣子唬住了,倒也安分了些,眨巴著眼睛直愣愣的盯著人瞧,那模樣,跟他爹大牛像了八分,憨傻憨傻的。
白嘉衝他做了個鬼臉,想要逗著玩兒,卻見凌空正對著他的小雀兒突的翹了翹,未等他偏頭,一股子黃水就兜頭嗞了過來,淋了他滿臉。
“哎呦,這娃子,稍不留心就闖禍”,老婦人正從後頭過來,瞧了個正著,她把狗子接過手後,往他屁股蛋子上輕拍了幾下,臉上卻帶著笑意,問道:“小哥兒,可還好,嗞了眼睛沒?”
鄉下有習俗,童子尿淋身是要走好運的,是以,這一遭還算個喜事。
白嘉摸了把臉,道:“無礙”,這尿,騷味不重,還熱騰騰的,倒是不難受,只是半個前襟都溼了,他往裡掏了掏,把那本貼身的符籙天書拿了出來,本想看看是否遭了水災,卻見那書,半點水漬都未沾染,但頁面上的符籙已盡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本的蠅頭小楷,以及書頁間掉落的一枚印章。顯而易見,這是又出么蛾子了!
院外的道口有株銀杏,枝繁葉茂的很,白嘉盤腿坐在樹下,一手把玩著印章,一手翻著書頁。相比之前鬥字不識的符籙圖,如今的書冊卻更入得他眼,他大致翻了翻,七十二頁紙,前十二頁詳細列了十二種單符,之後,便就出現了複雜的組合符籙,有兩倆相合的,也有三三配套的,圖文並茂,瞧著也不再讓人豪無頭緒,只是越往後符籙越複雜,竟是出現了符陣,最簡單的一個,融合了三十八種符籙,難的,有將將一百零八種,這還不算,書頁最後,留了行小字,寫道:符籙之道,廣如天深似海,萬萬之術皆可行,只待有識之人共舉。意思是說,這本符籙天書並不完善,期間符籙符陣儘可再新增創作。
白嘉自認不是那有識之人,粗粗看了下便把書冊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