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地稱之為帝國的精英,他們的存在是抵抗組織的希望,也是阻止德國走向滅亡的中流砥柱,倘若這個勒克西博士心懷不軌,另有圖謀,將這些信件交給秘密警察的話,那麼所有今天在場的人都難逃一劫!
這些想法只是不斷的盤亙在我的腦海裡,礙於前方開車的司機在,我沒有多說什麼,好容易到了柏林火車站,我們四人下了車,來到候車室的時候,沃爾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將我們領到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對海因茨低聲道:“海因茨,你去買兩張去維也納的火車票,我們先送她們回去,然後我們立刻各自回自己的地盤靜觀其變。今天那個博士的行為太奇怪了,我不太放心,所以最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免得給什麼人留下些口實。”
他的話剛說完,未及海因茨回答,我便立刻急問道:“你不送我回去了嗎?我還有好多話想問你的!”沃爾特見我發急,於是溫言撫慰道:“對不起,雲,我在車上越想越不放心,未免多生事端,所以我想立刻回薩爾茨堡去查查這個人的底細,最近可能會比較忙,不能常來看你了,不過我答應你只要我一有時間,我一定給你打電話!”
我擔憂地看著他,知道他心裡的憂慮和承受的壓力並不比我少,於是我只能點點頭道:“那你一切小心!我等你的電話!”這時海因茨在一旁也道:“原本我也想和沃爾特一起送你們回去的,但現在想想還是沃爾特說的對,那個博士的言行真的很奇怪,不得不防。送你們走之後,我也就回捷克去,畢竟邊境上的事情也還有不少等著我回去解決。……好了,我先去買票,你們稍等一會。”說著,便朝售票處走去。
當火車緩緩地開出車站,直到我們再也看不見他倆身影的時候,我這才不舍地將探在窗外的身體收回,坐直身體長吁短嘆起來:“維羅尼卡,我好擔心他們啊!真不知道今後還會發生些什麼事情,總覺得心裡沒底!”
維羅尼卡看著我微微一笑,非常認真的道:“不要太擔心了,你的少校怎麼說也算經歷過槍林彈雨的人了,對於各種危險的情況,他應該心裡很清楚的,否則他也不會讓我們兩個就這麼回來了,若在以前,以他的個性,肯定要送你回到家門口才放心的啊!”
我看著平靜的維羅尼卡,再一琢磨,覺得果然是當局者迷,還是她的話有道理,於是心下稍微安慰了一些。又過了一會,突然我想到了剛才站臺上那一幕,於是笑著問她道:“維羅尼卡,你覺得那個馮?曼託菲爾少校怎麼樣?”
她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道:“還不錯啊,是個挺有意思的人。”我一聽,心中一喜,象是得到了鼓勵般地湊上前去道:“我看你們在酒會上談得挺不錯的,他對你應該印象也挺好的,剛才在站臺上,你瞧他朝你揮手的勁,我看他似乎對你很關心啊!”
維羅尼卡給了我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然後搖搖頭道:“雲,你胡說什麼呀!在酒會上我聽說他在黨衛軍裡當少校,所以這才和他聊幾句,因為赫曼不也在黨衛軍裡嗎?我還向他打聽他知不知道赫曼的下落呢!可惜他不認識赫曼。”她說著將頭轉向車窗外,眼神裡帶著明顯的落寞。
我聽她這樣說,心中一沉,原來她還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假想世界中,她還一直不肯接受赫曼已經陣亡的事實,這該怎麼辦?望著她的側影,想到赫曼的音容笑貌,我心中越發的酸楚起來,本想說下去的話也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只是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將心裡的話嚥了下去。
在現在這麼個艱難的時局裡,每個人的生活都是水深火熱的,但卻為著各自心中的一個理想或信念而頑強地支撐著,對我來說,遠在上海的父母,身在軍隊的沃爾特就是我今後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只要有他們在,即使有再大的困難,我也不會膽怯。
而對維羅尼卡來說,赫曼當初上前線前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