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認為如此,我再沒有和劉大人繼續說下去的興趣了。劉大人請!”
劉裕心叫厲害,她直接擺明不怕自己,且以行動來挑釁他,不客氣的向他下逐客令。他已對她觀感大改,知道她絕不簡單,眼前臨事不亂的風範,令劉裕肯定她鎮定的功夫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一時間他走也不是,不走更不是。他可以做甚 呢?難道動手揍她嗎?贏不了將更是自取其辱。來之前,他真的沒想過李淑莊是如此豪氣和霸道的一個女人。
劉裕微笑道:“且慢!請夫人先說出肯見我的原因,讓我可以考慮該否請夫人收回逐客令。好嗎?”
李淑莊緩緩別轉嬌軀,面對劉裕。
劉裕深吸一口氣,開始明白她怎會被尊為“女王”。
這是張充滿瑕疵的臉龐。額高頷寬、臉孔長了一點兒,顴骨過於高聳,鼻子亦略嫌稍高,可是所有缺點加起來,卻配合得天衣無縫。她的一雙眼睛,便像明月般照亮了整張臉龐,有如大地般自然,沒有任何斧鑿之痕,如圖如畫。
這也是張非常特別的迷人臉孔,不像紀千千般令人一看便驚為天人,卻是愈看愈有味道;愈看愈是耐看。
她烏黑的秀髮,梳成三條髮辮,似遊蛇般扭轉繞於頭上,作靈蛇髻,更為她增添了活潑的感覺,強調了她臉上的輪廓。
李淑莊唇角現出笑意,目光大膽直接地上下打量他,像男人看女人般那樣以會說話的眼睛向劉裕品頭論足,道:“我想見你,是想看看劉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物,這麼有本領竟能殺掉幹歸。”
劉裕此時方勉強壓下,因乍睹她豔色而生出的情緒波動,沉著應戰,道:“敢問幹歸和夫人是哪一種關係?”
李淑莊淡淡道:“絕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和幹歸有點淵源,詳情恕不便透露,不過憑這點關係,足可令我為幹歸稍盡綿力。當時我李淑莊仍未認識你劉裕劉大人,只知你是與荒人搭上的北府兵內的亡命之徒,是各方面都欲得之而甘心、殺之而後快的人物。兼且我與謝家沒有交情,在此種種情況下,助幹歸一臂之力是江湖裡最普通不過的事,這也是江湖義氣。劉爺要怪淑莊,淑莊也沒有辦法,只好硬挺下去,看看是否撐得住。這番話我原本並不打算說出來,以後也不會重複,還會推個一乾二淨。我李淑莊並非如劉爺所說的第一天到江湖上來混,我做甚 事也經過深思熟慮,不信的話,劉爺請深入調查,看可否拿著淑莊助幹歸的證據?”
劉裕心中喚娘,曉得自己已被逼在下風。問題在自己對李淑莊是一知半解,而對方對他劉裕卻是瞭如指掌,完全掌握到他的弱點。
他非是沒有毀掉她的實力,可是後果卻不是他能承擔的,因為他在建康只是初站穩腳步,根基仍是薄弱,一個不好,會惹來建康權貴的反感和鄙棄。
要知李淑莊乃建康權貴五石散的主要供應者,如自己在沒有確鑿證據下,毀去了她,沉迷於藥石的建康權貴,將會視他為破壞者,不投向桓玄才是怪事。
即使他有真憑實據,透過司馬道子來對付她,後果更是堪虞,他作為建康救星的形象會徹底崩潰,在建康高門大族的眼中,淪為司馬道子的走狗,以後休想抬起頭來做人。
他和李淑莊的瓜葛,只能以江湖手法來解決。但現在騎虎難下,如何風風光光的下臺,又可不損他的威信呢?
一時間,劉裕頭痛至極點。
慕容戰進入小建康,心中頗有感觸。
他發覺自己變了,以前他從不會這 關心別人,邊荒集對他來說只是個為本族爭取利益的地方,可是剛才一路走來,他卻感到街上每一個人都似和他有關連,而他則會不惜一切去保障他們的生命,讓他們可以繼續享受邊荒集與別不同的生活樂趣。
他成長於一個民風強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