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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藥用完了?”程千尋一愣,難道電視電影裡經常看到的煽情一幕要真實重演了嗎?
在艱苦的環境下,醫院裡藥物奇缺,可以說耗盡。隨後男主或嚎叫、或如同關雲長刮骨療傷般的毅力熬著,以達到驚心動魄的效果。
她問道:“不是還有酒嘛,喝醉了就不疼了。”
“不行!”醫生斷然拒絕了:“酒精會讓人心跳加速,失血更多,中校已經受傷流了大量的血。”
看著對方倒是平靜下來,默默地被繩子拴,難道真的要在清醒的情況下鋸腿?
也許。。。她裝出有點生氣反問醫生:“既然知道中校來了,為什麼不留一支?”
一時間這個德國軍醫被問得愣住了,戰爭時期,能有藥不錯了,當然先到先用。
“現在藥沒了鋸,不是要疼死人嗎?”程千尋伸手去旁邊的器械臺上撥弄著,好似不相信沒有藥。還把個放各種小器械的方形搪瓷缸盆裡的剪刀、鑷子什麼的全都倒了出來。
“麻醉劑確實用完了,別亂動了。”醫生微微皺眉。
說時遲那時快,程千尋一把抄起了搪瓷盆,對準還坐著眼神有點呆滯、等著捆綁好的軍官後腦勺猛敲了過去。
“當~”清脆的一聲,外加還有徐徐迴音,軍官身體晃了晃,一斜就暈過去了。
拿著繩子計程車兵愣住了,其他人都瞪起了眼珠子。
斯內德首先回過神,嘴角帶著苦笑:“你居然砸暈了一個納粹高階軍官。。。”
程千尋看了看手中的盆,有點愣愣地看著他:“如果只有尿壺的話,是不是罪名更大?”
醫生也不管軍官腦袋後面腫出來的包了,趕緊地上前消毒,趁著對方沒醒過來快點鋸腿吧。
是呀,砸暈過去不就行了,非要讓人受罪幹什麼?
程千尋將手中被砸了有點變形的缸擱到旁邊,退出去讓出了地方,回到了原來的帳篷。走時,帳篷裡發出那種鋸開堅硬東西的聲音,讓她可沒有勇氣再回去看一眼,那會有心理陰影的。
過了會兒,有士兵進來了,直接就走到她跟前。
程千尋忐忑不安地站了起來,暫時放下手中的事,難道是準備抓她?槍斃應該不會,關個禁閉也應該不會,這裡太缺人而來,大約是來罵一頓,讓她承認錯誤的。但他手中拿著一根長木棍,難道是要拿棍子打她一頓?
士兵大聲地道:“長官命令我過來告訴你,交給你特殊的工作。”手中的木棍硬邦邦地塞了過來。
她趕緊地接住,抓著木棍不知道幹什麼,難道分配去洗衣?有一些俘虜正拿著這樣的木棍攪著肥皂水和衣服。
士兵繼續道:“你現在的工作是,拿著木棍擊昏需要動手術的人。”
這下輪到程千尋愣住了,她拿著有七歲小孩胳膊粗的結實硬棍子,左右再看了看其他人,別人也有點發愣地看著她,帳篷裡一片寂靜。隨後有些傷員笑了起來,沒有麻醉藥,居然想出這個辦法來。大約嫌用搪瓷缸盆的損耗率太高,所以改用木棍了。
“還不快點跟我走?”士兵一個甩頭示意。
那就走吧,程千尋無奈地提著棍子,跟著士兵出去了。
“好了沒有?”程千尋拿著棍子在一個需要割掉壞死受傷腸子的傷員身後大聲喊著,趁著被左右護工鉗制住的傷員,緊張地看著前面的醫生,冷不丁地用力一棍子對著他背脊靠肩膀部位狠狠地打了過去。
又一個暈了,這個可是技術活,剛開始時,醫生提醒不要打腦袋,指出打這個部位最合適。腦袋容易打出腦震盪;而再下面點,可能打斷脊椎,這個位置才真正好。
也靠打暈了,否則活著拆肚子上的線,然後割了壞死的腸子再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