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避。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即使是一個班級裡的男女同學,也很少有機會看到自己心裡已關注的對方的*的身體,機會難得,而這次又是由遠至近可以旁若無人的直視,豈能錯過?
楊光的心得是:他倏地一下子全明白了,怪不得李曉晴平日裡她的身材那麼惹眼,原來她雙腿長直,且胯寬,腰細,手臂肩頸搭配得也流暢俊美、、、、、、
而李曉晴也好像是發現了楊光的新大陸,別看他面孔清雅,而標準型的男性身體的線條和肌肉塊,也全都在他身上得到了初步的顯現、、、、、、
他們的眼光碰撞了,並且心跳加速、、、、、、一剎那間,兩個人的眼光中,都向對方傳遞出了欣羨、還有一種好像是人性中的罪惡感。若不,人類怎麼會有‘自律’這個詞,也可以把他倆雙雙的目光,說成是帶有羞愧性的自責與致歉、、、、、、
運動會結束後,全校的同學都往教室裡搬桌椅時,樓口就成了人流的瓶頸,此時,同學們正好議論。一個分貝很高的聲音:“高一、四班,不就仗著一男一女兩個四項全能的高分,才總分第一的嗎,若不,他們班怎麼能把高二、高三、幾個總分都挺高的班,全斃了?”
接著就有了另一個聲音:“人家倆也算真能耐!都叫什麼姓名來著?”
一個屁小子的聲音答:“李曉晴,楊光。聽說是挑戰、應戰,一個不服一個。在摽著幹!”
他倆的第二次碰撞,雖然是平手,但,卻都成了全校、至少是高一年級內的名人了。
(3)幾天後的一個早晨,李曉晴騎車上學,當她拐上垂直於學校門口那條大街的最後一條小馬路上之後,因為人稀,立刻就看見了前邊有個徒步上學的男生,很象楊光,便猛蹬了幾下,攆了上去。攆到近後一看,果然是楊光。他右肩單挎著書包,左手攥著一本半卷著的課本,旁若無人地走著,走幾步,抬起左手,溜上一眼書。他是在邊走路、邊學習,正在專心致志地象似默記著什麼。這絕對是他的一個隱私,被她偶然發現了,她覺得好笑,又很欣賞。便蔫俏地剎了剎車,緊隨側後慢騎了。她欣賞著他,始終笑著、、、、、、
而此時,前面的那條主大街上,上學的學生很多,是主流,而絕大多數的人是徒步,只有個別的同學有車騎。而騎車上學的學生中,就有一個人是胡文華。當他騎到這條小馬路的路口時,便下意識地扭頭向裡瞅了瞅,恰巧一眼就看見了李曉晴,喜得立刻就來了個急剎車,雙腳交叉地站住,等在那了。可他同時又發現了楊光,見李曉晴正心悅地笑著,專注地盯著楊光,頓時心生嫉意,喜色盡消,鎖緊了眉頭。
楊光到了大街,一抬頭,看見了胡文華。以為他是在等自己,忙不好意思地想打招呼,但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並沒有在看自己,才去扭頭,這才發現了自己側後的似跟著自己的李曉晴。而此時的李曉晴也腳剛叉地,面有慍色地鄙夷地瞪著胡文華,似討厭他壞了自己的正高的興致。胡文華一看,不想再掃興與尷尬,便無奈地一蹬車趕緊溜了。
楊光急忙收起書:“不好意思,默記幾個俄文單詞。跟我有些時候了吧?”
李曉晴跨下車來,陪伴著他了:“天天這樣呀?”
“也不是!只有實在抽不出時間了,補救一下、、、、、、”
“若愛足球,學業嘛,就順其自然。好壞能咋的,反正將來,也是進體育學院。”
“如果兩年後,發覺自己的踢足球的水平上不去了,咋辦?再想轉向,而學習又耽誤了、、、、、、”
“道理是對。可人一生,就這麼一次青春時期,能自由些的大好時光,這不是太累了嗎?”
“這是人生價值觀的問題。其實,我覺得我現在,已經很幸福了。如果沒有新中國,我連初中都讀不上。我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