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剛才的事嚇破膽,說起話來仍舊是有條不紊的。
“嗯,那就好。你小心照應著,我有事,先走了。”他說著,回頭看了我一眼,回身走出了房間。
馬總管看看門口,又看看我,趕著說了聲‘姑娘保重身體,好好養病。’
我朝他點點頭,算是謝了。他便快走了幾步,追貝勒爺去了。
屋裡恢復了安靜。
我摸著隱隱作痛的手,抬眼看看蕭烈。
“剛才我到底做了什麼?”
蕭烈心有餘悸的搖搖頭,正要說話。小秋便撲到我床前,搶著開了口:“雨霏姐,剛才真是嚇死我了。蕭大夫來診病,剛剛開完方子,爺就來了。他看你病倒在床上,就坐在床邊摸摸你的頭,看你還燒不燒。沒想到你一把抓住爺的手,死死的抓著不肯放,還直流眼淚。爺當下就急了,直問蕭烈是怎麼回事。可就在這時候,雨霏姐你突然醒了。看見我們誰都沒表情,就對著蕭大夫笑……當時,爺的臉色可不好了。我進府這麼久,還從沒見過他這樣呢!”小秋邊說邊捂著胸口。
我帶著詢問的眼神看看蕭烈,他點點頭,對小秋的話表示認同。
我愕然。剛才確實是在做夢,還是個白日夢。真是糊塗,居然拉四阿哥的手對著蕭烈笑!
這下我和蕭烈就更說不清了!沒想到一個夢也能惹出這麼大麻煩。
“小秋姑娘,麻煩你差人去抓這幾副藥,送到廚房去。”在我發呆的當口,蕭烈把一張單子遞給了小秋。
雖說小秋更願意在我床邊上聽我解釋剛才的‘壯舉’,但我正發著高燒,這時候,抓藥治病才是首要的事。她沒再多說,拿著單子快步走出去了。這小丫頭天真頑皮卻也守分寸,知輕重,比起現在的同齡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蕭烈!”當房間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充滿歉意地叫他。
“大小姐!您可千萬別再這麼叫我了。剛才你這麼叫我的時候,四阿哥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吞掉似的!哎,這回被你害死了!”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著,走過來,坐到我床邊上。“剛才你到底是睡著還是醒著,怎麼說起胡話來了,你雖然是高燒可是也沒到40°,哪至於說胡話啊!”
“我剛才真的做夢了,只不過做得不是惡夢,是個美夢,我夢見我離開清朝回家了。”我低聲說著,想起那個夢,心裡空落落。
“回家!這種夢我也經常做,只不過——你怎麼能趕得這麼巧!這種機率也太小了吧!”蕭烈扶著床幫看著我,納悶的說。
“是啊,所以說,我肯定是遭天譴了!”我喃喃說著,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
“什麼?天譴!你幹了什麼啊?”他扶著我靠在床鋮上,“對了,聽小秋說你昨兒出去了,半夜才回來。你不是一直在府裡閒著嗎,大雪天的跑出去幹嘛?”
“哎,你不知道,我這回是因公受傷。我呀,整個一古代版的007!……”
我把昨天的事詳詳細細的敘述了一遍。
起初他還認真地聽著,後來越聽臉色越差。
“什麼?他居然讓你用美人計!”我剛一說完,蕭烈就從床上跳起來嚷道。
我趕緊做了個‘噓’的動作。
“嚷這麼大聲,被人聽見怎麼辦?”我一邊說著,一邊硬拉著他坐回床邊。蕭烈這個人就是這樣,在外面再大的事都沉的住氣,可一到我的身上,輕則埋怨,重則大呼小叫,暴跳如雷。
關心則亂,這我也能理解,我們倆共同進退,自然是誰也放不下誰。遇到他的事,我又何嘗不是陣腳大亂呢!只不過,他每次的反應也未免太大了點兒。
我正想著怎麼平復他的情緒,他又開口了。
“怪不得他讓你練笛子呢,原來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