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說得好聽是平妻,可委身在柳暖卿之下,與妾並無不同,這才是她今晚陪柳暖卿演這一場大戲的最終目的。
若是元盛安日後知曉柳暖卿意中人是三皇子元盛宣,想必會更高興吧?
她素來是個睚眥必報的,只能說元盛安太自負了,自以為已將她拿捏,任由他忽悠唆使。
這樣的安排元盛安不會拒絕,在他看來,不過是多娶了一個女人,可在朝堂上,卻多了一大助力,至於褚家,只要他多加安撫,便無大礙。
可元盛安不知,這是褚子泱給他埋下的禍端,是一場日後他想起便夜半驚醒的陰謀。
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這宮宴也只能潦草結束,褚子泱目的達成,離開時腳步都是輕快的。
兩人步至宮門時,柳暖卿人已經在長孫景策馬車前攔著了。
看見褚子泱和長孫景策出來,柳暖卿滿臉怒氣,“褚子泱你這個賤人!竟敢如此害我!”
朝褚子泱揚起的手尚未落下,已被長孫景策的玉扇攔住,不過頃刻間,柳暖卿人跌倒在地。
玉扇不過輕揮,其中力道卻讓柳暖卿抵擋不住,她錯愕望向看似身體虛弱的長孫景策。
“柳小姐,本世子耐心有限,今夜你對褚子泱下藥之事我尚未追究,若非念在你還有些用處,我讓你和整個丞相府在大辰銷聲匿跡。”長孫景策音色冷冽得沒有一絲溫度,周身氣息甚至有些陰鷙。
莫說柳暖卿,就連褚子泱都被這樣的長孫景策嚇到了,平日裡溫潤如玉的他和此時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上了馬車後,褚子泱一路沒說話,時不時地瞥向長孫景策,面色平靜,好似方才只是她的錯覺,但他們離開的時候,柳暖卿可是被嚇得癱軟在地呢。
長孫景策自是發現了褚子泱的謹慎,淺聲詢問:“泱泱總瞧我做什麼?”
褚子泱唇瓣輕抿,“你方才……”
“嚇到你了?”長孫景策看她,隨後執起她被針扎過的手,指腹輕撫上頭的針口,“還難受嗎?”
“吃了藥,不難受了。”褚子泱答。
長孫景策拿過一盒藥膏,開啟取了些許抹在針口上,“褚子泱,以後誰傷了你,你便百倍討回來,有任何問題,我會替你善後,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