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童舒空抿了抿嘴,拉過在一旁瞪著眼盯著她和安秀看的巧兒,走了出去。
來到院子裡,童舒空才慢下腳步,回身對著巧兒說:“巧兒,我最近一段時間可能不能回家了,你替我跟小蓮說一聲,要他不要擔心。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多照顧小蓮一點。”
巧兒聞言,情急地一把扯住童舒空,道:“童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要離開?那位公子是什麼人?跟你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我看他對你好像、好像……”
“他是我以前的家主,也是我深愛過的人。而他這病,也是因我而起,所以我必須陪伴在他左右,至少這段時間不能離開!”童舒空平靜地道。
巧兒張口結舌地愣了半晌,方喃喃地道:“深愛過的人?童姐姐曾經深愛的人難道不是小蓮的大哥麼?”童舒空垂下眼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徑直道:“你儘快開些調養的方子過來,還有,儘量不要帶小蓮來這裡!”說著轉身便走。
巧兒在背後急道:“那柳公子那裡要怎麼辦?”
話音一落,就見童舒空的背影一震,過了一會兒才幽幽地回答:“不要告訴他!”
巧兒登時一股怒氣上湧,大踏步走到童舒空身前,高聲道:“不要告訴他?童姐姐你想拋棄柳公子?”“當然不是!”
“那這突然冒出來的安公子算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地喚你來,還就不讓走了?他得了病,自有下人侍候,用得著童姐姐你隨侍在旁?你就不想想,柳公子要怎麼自處?沒有你的音信,他該多著急!”“別說了!”童舒空大喝一聲打斷了巧兒的話,呼吸有些急促,“傳書那裡我自會安排,用不著你多事!你若真為他和小蓮著想,今日之事就不要在那兩人面前提起!”
巧兒委屈地咬唇,賭氣硬邦邦地丟下一句:“巧兒沒心情插手童姐姐的事!只奉勸童姐姐一句,好自為之!”說完,便甩頭走了。
童舒空面色變了幾變,重重地嘆了口氣,轉回頭準備回去。還沒走幾步,卻在廊下見到了安秀。他扶了柱子,正定定地看著她。
“公子,怎麼起來了?快回床上好好躺著!”童舒空忙趕上前幾步,伸手扶他。
安秀順從地依進她的懷抱,默默走了幾步,忽然抬頭盯著童舒空的側臉,開口道:“柳傳書是誰?”童舒空身子一僵,腳下也停了一停,很快又恢復平靜,道:“周國大學士之子。”
“我不是想知道這個。”安秀停下了腳步,望定了童舒空,“他就是你說的心上人?”
童舒空沒有回答,只仔細地看著安秀。安秀慘然一笑,道:“不用這般忌諱,我既然能接受行露,便是再來一個,又有何不可?”
童舒空別過眼,道:“公子不要多想了,舒空以後會一一說明的。公子現在要做的就是養好身體,儘量不要操心這些瑣事。”
安秀扯了扯嘴角,不作聲了。
最終你還是隻因我的病,才會留在我身邊麼?
我真的錯過了,真的錯過了麼?心口好痛,靡靡的牽扯得呼吸又開始急促。
你既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
假裝我們之間沒有其他人;假裝我們還停留在安府的那段時光;假裝所有的阻礙、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不幸都不曾發生過。這一刻,就讓我自私一下,哪怕這只是海市蜃樓般的虛景,也足夠讓我的心平靜下來。隔了幾日,童舒空陪著安秀去了郊外散心。此時已是秋高氣爽的九月,西國的秋天,陽光燦爛,天空碧藍如洗,鴻雁成行。看著看著,連人的心也不自覺地開闊起來。
“這西國的秋天,果然與地處南方的燕國不一樣呢!天空也格外高遠得有些不可思議……”安秀眯起眼看著愈飛愈遠的大雁,輕聲道。
“公子喜歡的話,我們便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