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小楚那孩子,除了昨晚爬牆沒個分寸,確實沒啥說頭。她爹?你聽見他在飯店,跟他那幫朋友說他奶啥的了嗎?”
“嗯。”
“我也聽見了。明白他是啥意思。就是想告訴咱們,他家不全都是他媽他姐那樣的,他奶奶同意。
一個奶奶頂好幾個人。
我都不知道咱家大妮兒啥時候還跟他奶吃過飯,問大妮兒,她說是離家那幾天,唉!”
畢鐵剛也半倚著床頭接話道:
“以前我還覺得吧,一個男同志,穿溜光水滑的不如普通孩子踏實。今天一看,他那些光腚娃娃都那樣。誰道了?備不住是人家條件都好,習慣臭講究吧。”
“要是他媽他姐不那樣就好了。”
畢鐵剛擰眉瞪劉雅芳:
“能都怪人家嗎?你不說嗎?他那姐先不論,他媽還幫你撿骨棒,當時不也衝她閨女喊了嗎?不讓那麼說話?
就你作的。
你不給孩子攆出去?能有後面那事兒?
你就笨尋思吧,換咱家大成,女孩子這就住進去了。唉,說你不聽,孩子的事兒別瞎摻和,咱要早有能耐至於過那麼多年苦日子嘛。”
劉雅芳給自個兒找藉口,兩手環胸斜睨畢鐵剛,一撇嘴說道:
“拉倒吧。他那媽強也強不到哪去。那跟一道都沒吱個聲。
哎呀,你可別說那沒用的了。我給閨女攆出去?我還說你要早點兒找回來還沒那事兒呢。
說那些臭氧層子幹啥?主要是你閨女樂意,咱看那楚小子也不賴。倆人都樂意,咱能犟犟出個啥?”
畢鐵剛蹙眉回道:
“是。說明天妮兒放假,我聽那意思,他要領咱家妮兒出去溜達,我都沒等他說完,就給回了。
上咱家幹泡啥?不在家整明白他那爹媽,我指定不能讓。”(未完待續。)
第四三四章 兄弟(二更)
早上四點多鐘,畢家大鐵門有了響動,畢鐵林一身冷風冷氣地進了院兒。
大鐵門一響,倆個小屋裡都有了動靜。
只不過畢月是先於畢鐵剛出來的,因為畢鐵剛被“別的事兒”給耽誤了。
“小叔,你店裡怎麼了?你去笑笑那了?那面什麼情況啊?”
……
而另一個小屋。
外面剛亮天,屋裡也拉著密密實實的窗簾,畢鐵剛在有點兒黑乎乎的屋裡找杯倒水,他都習慣早上起來先喝半缸子拔涼的水了,這樣能精神精神。
正仰脖往下一口乾掉呢,他忽然“噗”的一聲,噴的滿桌子都是。
劉雅芳也被這一聲給噴醒了,動了動,扭身迷迷糊糊地問道:
“咋的了?”
畢鐵剛氣急敗壞質問道:“還咋的了,這缸子裡是啥?!”
“啥玩應兒啊?”啪嗒一聲,劉雅芳開啟了燈。看清了杯子才回道:“啊,是雪花膏。”
“你要藥死我啊?雪花膏你放缸子裡幹啥?”
劉雅芳趕緊坐起身,擺手安撫:
“別吵吵。大早上的,孩子們好不容易放禮拜天,你給他們喊醒了呢。我那不是沒地方擱了嗎?咋的?你給我喝啦?艾瑪,白瞎了!”
畢鐵剛都品不出嘴裡是啥味兒了,一說話冒香氣,聽到白瞎倆字更生氣了:
“你摳它幹哈?一天天把你閒出屁了!雪花膏不放瓶子裡,你擱我缸子裡?雪花膏瓶呢?”
“瓶子不是當火罐拔腦袋了嘛,我腦袋疼,罐頭瓶子還太大。你那一巴掌呼的我腦袋嗡嗡的,不說你別不自覺。”
畢鐵剛使勁將水杯往桌子上一放,氣哼哼地轉身推門走了。
劉雅芳等沒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