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見冬季的湖邊並沒有他人才長出一口氣,道:“奕哥。快別說了,讓人聽見告你個忤逆大罪。到時候會滿門抄斬的。”
聽得郭嘉一席話,欒奕後背登時竄出一片白毛汗。是啊……封建社會可不是言論自由的社會。說錯了話自己丟命是小,殃及全家可就完了。他猛濞一下鼻涕,慼慼然緩了緩神色,愴然道:“嗟乎,時也命也。”不過欒奕打心眼裡更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他決定從今天開始結束放lang形骸的過往,奮發努力,有所作為,至少要保證家人在亂世中求存。
逝者已矣,活著的人終歸還要繼續活下去。欒奕深知此理,在經歷一段時間傷感之後,終歸還是從兄長英年早逝中緩過神來。或者說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根本沒有時間悲痛,只因他穿越至大漢之後人生中的第一次考試即將來臨。
與後世的教育模式不同。潁川學院每逢假期之後,才會對上一年度學子學習情況進行考核。欒奕由於第一年入學,所以這也是他參加的第一次考校。
考試前,5歲的郭嘉和7歲的單福格外緊張,整日捧著竹簡挑燈夜讀。而自未來的欒奕卻顯得胸有成竹,前世他已經經歷過大考小考各式考校的洗禮,對於考試早已習以為常。儘管潁川學院口答的考試模式讓他有些不太適應,不過背誦跟默寫區別不大。再加上他已經知道了出題範圍,無非是《論語》中學而、為政篇、八佾、里仁、公冶長几篇內容。
別看他上課時沒認真聽,仔細記,經常開小差挨先生罵,那是因為當初在欒傢俬請來的先生教導下早已熟記,所以在課堂上根本不必聽講。
2考試之後
考試結束之後,正當欒奕自得滿滿,覺得自己考校對答如流,可以取得優異成績的時候。在公佈成績那天卻赫然發現自己的成績不過是良好而已,排名第十三位,位於全班中等偏下位置,比第二名的郭嘉整整差了十一位。
迎向郭嘉擠眉弄眼的表情,欒奕撇了撇嘴。心中納悶,自己題目回答的不存在任何紕漏,堪稱後世論語譯文的翻版,怎麼會扣去這麼多分數。疑惑間,聽見有學子喚他,說:夫子有事找他。
欒奕揚了揚眉,嗯了一聲算作回應。隨即越過正院,穿過柳園走入後院。欒奕的主課老師——岑夫子的住所兼書房就在後院東北角位置。
及至門前,欒奕輕輕拍門。屋內在響過一陣激烈的咳嗽聲後,傳出一段略帶沙啞的回應,“進來吧!”
欒奕低眉束目,推門而入,屋內炭火燃燒的味道伴著融融暖意撲鼻而來。他小步走到塌前,用眼睛瞥一眼前方瘦小的老人家,躬身行禮,“學生欒奕拜見恩師。祝願恩師病情早日康復。”
岑夫子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說:“你這小娃,嘴倒挺巧。”
欒奕,正準備傾聽岑夫子喚他前來的原因。卻不想岑夫子竟沒了動靜,既不讓他起身,也不跟他說話。竟將他晾在一邊,繼續自顧自讀書。
欒奕不明所以,不知這老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進不得退不出,只能躬身站在屋裡傻等。
直到一個時辰後,岑老夫子才開口,道:“起來吧!”
欒奕長出一口氣,輕揉發酸的小腰。
“對這次的成績滿意嗎?”
欒奕趕忙點頭回答,“滿意,滿意。”能不滿意麼!不滿意就是忤逆老師,是會被趕出師門的。
“滿意?”岑夫子把書一丟,吹鬍子瞪眼。“就點這成績你還滿意?枉費為師對你的教導。”
欒奕冷汗直流,暗歎薑還是老的辣啊。無論回答滿意還是不滿意均不正確。他噗通跪倒在地。“呃,不滿意。學生定加倍努力,下回定拿個優等。”
岑夫子語氣緩和了許多。“這還差不多!知道這次錯在哪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