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交待的。”
鱷魚烏還在說著:
……不管怎麼說,歐大俠,你總不能以一個柺子的形象去見她,紫衣姑娘吧……”
一個惦記家族的武士,去了一樁債,還了一個情,他灑脫磊磊,那是甩下一個包袱。
一個痴情的漢子,牽腸掛肚去地去記懷一個女子,他纏纏綿綿,那是作一個自縛之繭!
二者之間也許只是一紙之隔,一念之差,但結果卻是地別天差。
此刻的鱷魚烏沒有壞心,他不僅記住了當時紫衣姑娘給他的託付,同時也思及了岌岌可危的綠衣,和比綠衣還要危險的紅衣。
他不希望歐冶子斷腿,更不想再死人。
好武士和好女家都不應該死呀,不對嗎?
他還在說:“所以我說,歐大俠你應該先療毒……”“藥在這兒…”
紅衣上來了,她象是隻輕移一步,卻暗用輕功掠前七尺有餘。
她雙手拉開了一顆低領的衣釦,香酥酥的rǔ溝現出來了,豐潤的雙rǔ或隱或現;現為白雪潤玉,隱作微波顫動。再配以她的紅霞漫天的臉,嬌語軟香的話。
歐冶子只茫然了一下,以覺紫衣重現,幻影連迭……
休……
沒有誰作出這一聲的蛇語呼喚,是那一條赤頭靈蛇,抖著絲絲血紅的舌信,從紅衣雙rǔ的rǔ溝間,飛竄出來。
尖利的毒牙準確無誤地噬向歐冶子的喉口!
歐冶子沒有來得及說出任何一句話,身子一僵便倒了下去。
唉!這個不堪一擊的男人。
………【第十章 刑堂無情(上)】………
十一解
和解是解,分解也是解,多好呀,隨你說罷。
黑河子、柳溪,在這兒都匯入沉劍江。
三水相聚江面豁開,浩浩蕩蕩的流水由此奔大閩江去了。
三水隔四鎮,稱梅花、蛇塢、五龍匯、狐集。四鎮各有萬戶人家,吃山的、吃水的吃碼頭的各佔三成。
還有一成就是吃江湖了。
這可真是一個水濁水渾,魚龍蛇蚌混雜的地方。
黃昏傍黑時分。
濛濛天濛濛地沉著密集集的霧雨。
一輛孤馬蓬車進了狐集,徑往最偏僻的小後道而去。
石板路,硬木輪,馬劣地滑真難走。
趕車的回頭車廂,沒有掀布幔,輕聲地問了一句,“老闆,上燈嗎?”
“不!沿山邊道繞過去。”女聲。
繞?為什麼?
穿過這條小後道,只要一刻鐘,那一頭就是狐集大客棧的後門了。
不走大路走小路已經好冤,還要繞?
“老闆……”趕車的想問什麼。
“繞。”車裡的女老闆是斧頭沉江的口氣,硬、沉。
孤馬密蓬車繞向傍山道。
天已經黑下來了,路坑坑窪窪,更難走。
傍山道要繞過好大的一塊洋麵田,路十分彎曲,約摸繞了一刻時分,城鎮的喧鬧聲被完全甩到身後去了。
“聽見了嗎?”
密蓬車廂裡問出來。
趕車的這一驚,他聽見了,後車跟著一輛車。咕嚕的獨輪聲中,夾雜著依呀聲。
獨輪車,過載。
最大的可能是獨輪車上還坐著個人。
“會是盯上來的?”趕車的問。
“當然。”
“會不會是趕夜路的……”
“轉絲地!”
根本就沒有容趕車的把話問出來,三個字就堵出來。
絲地,狐集大鎮外的一個很小的集鎮。
此去還有五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