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羨溫順地弓下頸背,低下頭,任對方手指撫了他鬢邊,撫了他右額傷疤,又挪去摸他臉龐,拇指摩挲著他的鬍渣,目光裡這般專注又柔情脈脈,方才當著這麼多人面,他都被看得差點一把將人拉入懷——
方才這麼想,林晚風正已將他抱緊。他就等這一刻一般,反射似也地牢牢將手環了過去。
深深抱緊,深深抱緊。無需多言。
“嗯……”
表哥被他壓得悶哼一聲,他連忙帶著一翻,將對方翻到上頭。
林晚風捂著胸口好一會兒才喘過氣,不禁握拳砰砰砸他胸前護心鏡:“你!你要這樣不會脫了這身天殺的鐵衣嗎?壓死我嗎?”這輩子簡直跟這戎裝過不去了!
白羨忙用手墊著讓對方砸,免得真砸傷了手,一邊結結巴巴道著歉:“晚風!晚風……我不是故意,我忘了它重……我再不敢了……”
林晚風停下拳頭,剛好瞧見對方因親吻而豔紅的唇瓣,忽然想起上回別離前夕,他疼喘之際抖著嗓子對白羨語:只你叫我甘願。之後白羨鄭重回的那句:我也是,天下所有男人裡,能讓我白羨甘願伏在他身下的,只有你,晚風。
此時白羨還在輕聲問:“痛不痛,有沒有壓壞?”
此時彼時一相照,林晚風笑了一聲,伸手環到背後去解那戎衣,順便掀起唇瓣銜住另一對:“壓不壞……”
呵,那些本有什麼要緊,他們,是讓彼此都甘願的人,這就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上手居然好激動……滾來滾去……覺得自己行文風格又變了……orz
查來查去沒有合適的唐詩宋詞,最後腦子裡全是詩經楚辭……湊合吧orz。
那個,還沒完,尾聲,補個遺,再交代一些。然後還預計有兩篇不成文的小番外。不想看的可以……算了,不想看的估計早就不看了,謝謝陪伴到最後的大家^^
附:
詩經·秦風·無衣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詩經·君子于役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雞棲於塒,日之夕矣,羊牛下來。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雞棲於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君子于役,苟無飢渴?
無衣就不說了,給個君子于役的譯文:
我的丈夫在外面服役,不知道他的服役期限有多久。什麼時候才回到家呢?雞兒進窩了,天已經晚了,羊和牛從牧地回來了。我的丈夫還在外面服役,怎麼能不想念?
我的丈夫還在外面服役,遙遠無期不能用日和月來計算,什麼時候才能又相會?雞兒棲息在窩裡的小木樁上,天已經晚了,羊和牛從牧地回來了。我的丈夫還在外面服役,但願他不至於受飢受渴!
^^表哥說,我想死我男人了,我那男人打仗怎麼還不回來~這麼人妻,有沒有很可愛?
☆、尾聲
錄事參軍事,算是個什麼官?
問白羨,白羨也有點糊塗:“以前,是將帥身邊的謀士之類,且……”
“且?”
“且無過八品。”
兩個人你覷我我覷你。
“這個‘以前’,是說本朝沒有這官職,是吧?”
白羨默默點頭。
也就是說,是個將帥身邊的文官,而且還是掛個榮譽銜,不幹事的。
林晚風心裡五味雜陳。科舉路途本就不易,考出來也要從□□品開始往上爬,直接親筆按個品階這麼高的——說到底只是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