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上問題更大,很壞很壞”;⑵“作者的意思是要砍旗”,“政治上要砍倒毛澤東思想這面紅旗”;⑶文章“思想上是反動的”;⑷文章是“分裂黨”,破壞國家的安定團結,“國內外敵人會利用。蘇、美兩霸和反動派都要利用、挑撥。他們挑撥政治局常委之間的關係,挑撥中央委員之間的關係,挑撥毛主席和華主席之間的關係,挑撥工人和農民之間的關係”199。這樣,使一篇哲學常識性的文章,引起了一場大的###。其意義,正如《中國共產黨簡史》(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著)所指出的:“這場討論受到社會各界的關注,表明真理標準問題已不僅是一個理論觀點問題,而是關係到黨和國家前途命運的重大政治問題,在多種力量的推動下,‘打破僵化’、‘解放思想’的呼聲越來越高,開始打破‘兩個凡是’和多年來盛行的個人崇拜的禁錮。真理標準討論為黨重新確立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糾正長期以來‘左’傾錯誤,實現歷史性轉折奠定了思想理論基礎”200。
20幾年以後的今天,回過頭來看這場真理標準的討論,特別是把它和黨的歷史上發生的多次“理論鬥爭”聯絡起來,引發了我的另一種思考。本來是一般的理論宣傳文章或理論研究、探討的文章,為什麼在某些政治家眼裡,往往視為嚴重的政治問題,視為階級鬥爭的“新動向”、“晴雨表”呢?這說明在我們國家,哲學和社會科學曾被高度政治化到何等程度。
在“蘇聯文化模式”下,不管是蘇聯還是中國,以及前東歐的幾個社會主義國家,哲學和社會科學的高度政治化,幾乎成為共同的重要特徵。斯大林主張理論上的爭論要同黨內的###聯絡起來,他說:“任何背離馬克思主義的傾向,即使在最抽象的理論問題上的背離,在階級鬥爭日益尖銳的情況下都具有政治意義”201。並且逐漸形成社會科學領域必須遵循的一些“法規”,如社會科學研究不是從實際出發,而是從黨的檔案出發,遵循“原始文據檔案不能做為研究和了解歷史真實情況之憑據的原則”;黨的領袖是最有權威的理論家,領袖言論是終極真理,任何有違於這些言論的觀點,均被視為最大的政治問題;並且實行“以言定罪”;規定學術禁區,禁止學者涉足;哲學、歷史必須為現實鬥爭服務,在這一口號下,某些哲學原理和歷史事實可以隨意篡改。回顧這段歷史,前蘇聯社會科學家阿法納西莫夫深有感觸地說,當時的許多人“有一種觀點不容質疑地斷定,我們的社會科學不可能有什麼地方落後於非馬克思主義、資產階級社會科學”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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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主義的曲折與社會科學的誤區(2)
然而,近些年來研究蘇聯劇變歷史的專家們,以大量的史實說明,蘇聯文化模式下的社會科學不僅落後了,而且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
“第一,僵化凝固的理論教條,特別是斯大林確定的那種社會主
義觀念,長期束縛,阻礙著蘇聯的改革。……”;
“第二,蘇聯僵化凝固的意識形態使馬克思主義變形,失去了認
識社會、改造社會的強大功能,同時,也使馬克思主義人文科學喪失
了對社會現實的穿透力,造成註釋風氣盛行,創新思維能力衰遏,變
成了粉飾現實、歌功頌德的工具。……”;
“第三,蘇聯歷史上殘酷的思想鬥爭不僅束縛、壓制著人們的科
學創新,而且鎮壓、消滅了一系列自然科學學派,使科學不僅不能為
蘇聯社會經濟發展提供動力,反而使蘇聯經濟停滯,導致在同西方國
家競賽中最終敗北”;
“第四,蘇聯的思想文化模式鑄造了強大的保守主義和極端主
義,……”203
在我們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