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
府試也同樣是甲乙榜,哪怕乙榜吊榜尾,一個童生就算是到手了,就算不能免賦役,也沒什麼特權,至少有了前去參加道試的資格,所以在乙榜的名單貼出時,也不知道多少人蜂擁而去,打算看個仔細。金寶和秋楓身材矮小,看不清前頭的光景,只能從人群那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中分辨一二,倒有些後悔今天吳天絡和許山登門一邀約,他們就跟著出來了,忘記多帶兩個人幫忙。
“看來我運氣不太好,雖是乙榜第三,可終究是掉出前十了!”
許山身材瘦弱卻靈活,這時候已經從前頭擠了出來,隨即看著面前三個小少年說:“三位名字都不在乙榜,看來前十有份啊!”
不但許山,不少看了榜計程車子,目光焦點全都落在了吳天絡和金寶秋楓身上。吳天絡年紀最大,本能地用身體遮擋住了大部分視線,可他正想說兩句什麼,卻不想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金寶,秋楓,我也來看發案了!”
隨著這聲音,葉小胖也不知道從哪兒鑽了出來。胖墩墩的他身後還帶了兩個膀大腰圓的家丁,頓時震懾了某些不懷好意的人。他得意洋洋地掃了其他人一眼,這才輕咳一聲道:“只可惜我沒能和你們一塊去參加府試,否則說不定也能混個童生噹噹。爹說了,讓我明年回寧波去考……”
葉小胖這絮絮叨叨一說,原本僵硬的氣氛頓時緩解了許多。很快,人們就發現,應該會緊隨著乙榜張貼的甲榜,竟是到現在還沒出來!
“怎麼甲榜還不出來?”
這樣的聲音一有人出口,便是此起彼伏。總算人們沒有等候太久,就只見最前頭的人爆發出一陣喧譁:“段府尊親自出來了!”(未完待續……)
第二八五章 壓榜魔咒(求月票)
柯先生一看就知道汪孚林在想什麼,一如既往地沒心沒肺,繼而又聳了聳肩。
“總之具體過程,那是老方的不傳之秘,你就不用關注了。老方也不是萬能的,他拼的只是這點可能性,更何況這次還有我給他搭手。只可惜鄉試主考官都是臨時定,否則光靠這一手,老方就不愁沒飯吃,舉人可比秀才值錢多了。想當初老方最厲害的一樁壯舉,就是曾經緊盯著一位很可能點鄉試主考的翰林整整一年,押中了河南鄉試那道四書題,可惜啊,人家是主持河南鄉試,偏偏老方沒在河南收個弟子,否則真的是發達了。”
倘若那些主持縣試府試的縣令知府,主持院試的大宗師,主持鄉試的那些個主考,知道有人竟然會閒到根據他們的性格特點,從其身邊下手,潛移默化打心理戰,然後一步步誘匯出題,會不會覺得渾身冒冷汗?汪孚林輕輕吸了一口氣,眼神在方先生身上亂轉,暗想這位究竟幫人幹過多少次這種事。
見方先生不說話,柯先生竟是更加來勁了,又繼續翻方先生的黑歷史:“孚林你不知道,老方考了個舉人之後,其實對科場就沒什麼興趣了,偏偏還一再進京,總共考了四次會試,只為了摸清楚禮部貢院那些人事,放題的那些差役是從什麼路線開始走,還有不同的主考有什麼不同的習性……他若是把這功夫放在考進士上,說不定早就金榜提名了!”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方先生終於忍不住了,冷冰冰地剜了柯先生一眼。這才直截了當地說:“我沒有柯兄說得那麼神。不考進士是因為不喜歡做官。南明兄之所以會拜託我。也只是我曾經一時玩笑在他面前押過一次道試的考題。此次重操舊業,也是他一再來信相求,我欠他人情。他這次起復鄖陽巡撫,看似風光無限,但松明山汪氏也成了眾矢之的,這次趁著府試,試探段府尊的態度,而且在民間造了一回聲勢。也算是一舉兩得。”
汪孚林終於忍不住了:“二位就有這麼大把握,能讓段府尊判金寶頭名,卻硬是壓他甲榜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