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嗤笑一聲,鄙夷的說:“你想得倒挺美的,你一個生過三個孩子的糟糠誰要你!”
太子說罷這話,目光落在淺淺臉上,細看之下,愣了一眼。
即使身在異國他鄉,即使是階下之困,但眼前的女子仍舊一副榮辱不驚的姿態,光是這份氣度就是其他貴女拍馬也趕不上的。
而且,她自信的模樣好耀眼,晶亮的眸子驕傲地看著他,自然散發出的飛揚神采竟然讓他一時移不開眼。
更別提這產後豐腴的身材,渾身散發出奶香,與他以前抱過的所有女子都大為不同。
想到這裡,太子眼神一黯,眸光幽幽。
淺淺瞬間覺得有股危險逼近,渾身冒出一股令人不寒而粟的氣勢,呲牙道:“太子最好記住你剛才的話!小女子即是糟糠,也不想汙了你的眼!”
人在屋簷下,淺淺也只得低頭。
而且身為女子,被人俘擄,最怕的不是丟命,而是失了清白。
淺淺雖然有自保之力,但卻不想為了這種事情暴露出實力,否則的話,以後只會被看管得更緊,全無逃離的可能性。
“這是自然,難道你還以為本太子能看上你嗎?”太子被淺淺的話堵住,大聲反駁。
淺淺笑容微嘲,冷聲道:“這話我記住了,可千萬別有自打嘴巴的那一天。”
“你……做夢!”太子憤憤不平的哼了一聲。
一副被淺淺氣得不輕的樣子,大步走了出去,好像看上淺淺,是件多麼讓人被辱的事情似的。
事實上,也只有太子自己清楚,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覺得這樣的淺淺很耀眼很吸引人。
可是他不明白,在國都的時候,他見了淺淺數次,也沒有這樣的感覺,為什麼這一次,卻隱隱生出些欣賞。
太子完全忘了,他在國都見到淺淺時,他是挺著肚子的,而一個正常的男人,若沒有特殊的癖好,是不會對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浮想聯翩。
淺淺將太子氣走了,鬆了口氣的坐在床上,嘴角露出一陣苦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個兒的袖箭。
這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清瀾是否已經知道她被擄的訊息。
而眼下又是什麼時候了,她又睡了多久了,這裡又是哪裡。
就在淺淺一連串問題冒出來的時候,剛才消失的兩個婢女又出現了,淺淺趁機對她們打聽。
兩個婢女的口風卻十分緊,只說了這裡是太子府,且已是五月初了。
淺淺心裡一算,她被擄的那天是一月二十六日,正是她兩個兒女滿月之日,現在五月初。
顯然自魏國來漢國,一路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想到也差不多了,平時兩個月的行程,這次帶著她,又一路掩人耳目,自然會多花費點時間。
不多時,又一個小廝過來了,手裡拿著筆墨紙硯來傳話。
“太子說了,為了大家都好,還請姑娘早些默寫出來。”
“默寫?”淺淺挑了挑眉,臉色瞬間陰鬱下來了。
看樣子那些王八蛋定然是搜了她的身,不然的話,怎麼會清楚她身上沒有羊皮紙,怎麼會選擇讓她默寫。
想到這裡,淺淺只覺得一身都長了蟲子似的,大聲喝斥罵說:“寫你妹!你們這些噁心的爛人,趕緊給本姑娘打桶水來,本姑娘要沐浴。”
只要想到,在她熟睡時,被別人搜過身,淺淺就感覺像吃了十足蒼蠅一樣噁心,現在只想好好泡一個澡,趕緊洗脫一層皮。
剛才醒來,只顧著和太子對峙去了,也沒有注意到。
這會兒低眼才發現,她穿的衣服,早就不是當初的那一身了,顯然這一路有人替她換衣,再一想沿路來的三個月時間。
她已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