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動搖阿難尊者,讓人抬起竺不歸,臨走之前悠悠道:“聽說天竺的菩提達摩大師已經到了北地。”
餘音嫋嫋,長街之上只剩下奉善、劉裕和阿難尊者。
劉裕指著奉善道:“兄臺,這道士怎麼處理,他是太乙教的妖人,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將他帶回軍中。”
奉善沉聲道:“阿難刀果然厲害,但還稱不上無敵天下。”
阿難尊者卻不理他,一把提起劉裕,瞬間就讓劉裕動彈不得,好似小雞仔一樣,被阿難尊者提著走。
道旁的景物急速朝他撞來,可見他此刻的處於何等的高速之中。
轉瞬之間,也不知道過了多少裡地方,來到一處小樹林之中。
阿難尊者將劉裕放下,嘆道:“你的命格貴不可言,還生就一身道骨,著實是天生的武學奇才,可惜中土亂世你也只能平定一半,將來也兇險重重,我有一門刀法傳你護身,你就先跟我呆上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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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謝安泛舟在秦淮河水之上,望著幾許畫舫的燈火,心中有些傷感。
他再也不是年少的時候,可以攜名妓,東遊海上,任憑漫天風浪,也不會動色分毫。
淝水之戰的勝負,並不是他此刻最關心的事情,沒有人比他更明白謝玄在軍事上,那非凡的才能。
如果謝玄不是出身在謝家,而是在北方,那擔保此刻統一北方的人,絕不會是苻堅。
而世事沒有如果。
此時謝安最憂心的事情,卻是桓衝之死,朝廷必然會藉此機會消弱桓家的權柄。而桓玄是絕不可能對此妥協,以他的性情,如果朝廷不接受他繼續領導荊州的實情,那麼接下里便是一場絕對不可以發生的內戰。
無論成敗,大晉都必然在這關鍵時刻,走向覆亡。可嘆司馬道子卻看不到這一點。
在這件事他唯一的選擇便是支援桓玄,避免分裂的局面,接下來謝家恐怕也會成為朝廷的眼中釘,肉中刺,如果謝玄正如他所料那樣擊敗不可一世的苻堅,謝家將會步入萬丈深淵。
人生的道路是那樣難走,偏偏他又對局勢是那樣洞悉,縱然他仍舊對外人擺出一副輕鬆的神態,可是內心的疲累,卻難以騙過自己。
這是世家子弟的不幸,必須在家族和國家之間做出選擇,偏偏他又不能忘記對國家的憂慮,成為一個純粹的政客,也不能如此曠達。繼續隱居在東山,現實的矛盾,更加深了他此刻的彷徨。
這時候他想起支道林說的那位高人。你究竟是誰,竟然能如此體會謝安的處境。
小舟盪盪悠悠,留下一道道水痕,在秦淮煙霧中,如夢似幻。
小舟靠岸,謝安帶著親隨宋悲風朝著秦淮樓而去。謝安止步樓中的雨榭臺前,
“粉黛江山。留得半湖煙雨;
王侯事業,都如一局棋枰。”
這幅對聯最令他動情,故而每次來時。都會駐留片刻。
而謝安又突然露出奇怪的神色,似欣然又似讚歎,更有些惘然。
跟隨在謝安身邊的宋悲風,乃是謝安的親隨。謝安身邊第一劍手。功力爐火純青,他目力之下,便看見樑柱上,刻著一行小字: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