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六大派裡,數峨嵋和少林對明教怨氣最深,這一次他們來的人也最多。至於我們武當,我那個師父好像有什麼安排,他們父子倆嘰嘰咕咕商量了半天,就是不肯告訴給我和傲笑師兄知道,還讓我到峨嵋派這邊來……其實留在峨嵋這邊也沒什麼,反正這邊有廉莊那個小丫頭在。”
綺羅生又問:“最光陰,方才我聽你說,你們的行動被洩漏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最光陰回答道:“事情很明顯不是?如果沒有奸細,你遠在迷谷,怎麼會知道這邊準備要開戰?你都知道了,慕少艾他們難道會不知道?明教有了準備,在總壇周圍佈下不少機關陷阱,前兩天我們就試過一次,有些難啃!你要是真打算去找慕少艾,不如試著幫我問問內奸是誰。”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到有人靠近,原來是廉莊,她道:“最光陰,師父有事佈置,要你過去。”
綺羅生想要問的話已然問完,最光陰便與他互道保重,隨廉莊回到峨嵋眾弟子中間。
有人注意到綺羅生沒有跟著一起過來,便問他綺羅生去哪兒了,最光陰隨口說他去了武當派那邊,倒也暫時無人起疑。
*
與最光陰廉莊二人分別之後,綺羅生折身又回到了平安鎮。
途經那間食肆時,意琦行恰好站在二樓窗前,看到了他,卻沒有出聲喊,只靜靜地看著他走遠,方才對身後的人說道:“先生,你看這崑崙派與明教同處崑崙山中,距離最近,此時卻避而不出,究竟是何用意?”
支離疏答道:“無外乎隔岸觀火,坐收漁利。”
意琦行還未說什麼,一旁的閻達“啪”地一聲,將手裡的酒杯重重擱在桌子上,道:“那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支離疏伸手拂去甩到身上的酒水,淡然道:“閻達先生請不要過於聲張,雖然這間食肆已經被我們包下來,可是這個鎮子太靠近魔教總壇,四周都有可能藏有魔教的暗哨。為了侯爺的大計,我們應當小心為上才是。”
閻達怒道:“你在指責我?”
支離疏略一欠身,道:“只是提醒,閻達先生不要動怒。”語調倒還是一派波瀾不興的。
迷達坐在桌子另一邊,一切都看在眼裡,心想這支離疏武功不俗,一到侯府,就被雲間侯視為軍師,倒叫他們兄弟倆退了一射之地,他心裡可從來沒有舒服過。
想是這麼想,此時迷達卻開口勸道:“閻達,支先生是好意。支先生,我這兄弟脾氣躁,不用跟他一般見識。”說著,便給支離疏倒了酒,抬眼見雲間侯依然站在窗前,半側著身子望著窗外,還是那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_(:з」∠)_
☆、螳螂捕蟬
綺羅生回到平安鎮時,天色已晚,西邊天空殘陽如血。
阿九當日與他約定,要他到了平安鎮後,在鎮東松樹上留下暗號,就會有人前來接應。
眼看著夜幕漸深,約定的人依然沒有出現,綺羅生只好先尋了一間旅店休息,胡亂對付了晚飯,洗漱後便和衣睡下。
躺下之後卻有些睡不著,想著他午後離開的那一趟,會不會就與對方錯過了?又或者正道已經打上了光明頂,阿九他們自顧不暇,一時騰不出手來?
可惜他不知道光明頂的所在,不然獨自前往又有何妨?
早知如此,他應該跟最光陰他們一起上山……似乎也不大妥,跟著他們走,如果路上遇到藥師或者劍子,雙方開打起來,他是臨陣倒戈呢,還是臨陣倒戈?
胡思亂想中,綺羅生漸漸睡了過去,不想剛剛睡著,外邊突然下起了大雪,劈劈啪啪的,不斷拍打著門窗,綺羅生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