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只有微微顯出正常的緊張模樣。
詹姆士·利奇以他和悅的西部鄉村口音說話。
“我們想要你回答一些問題,史春吉先生。有關你昨晚的行蹤和一些特別的事實。同時我必須提醒你小心回答,除非你願意,你可以不必回答,而且如果你喜歡,你可以找你的律師來。”
他說完躺回椅背上,觀察這段話的效果。
奈維爾·史春吉一副茫然的樣子。
“他一點也不知道我們在打什麼主意,要不然他就是個他媽的好演員。”利奇心裡想著。由於奈維爾沒有回答,他大聲說,“怎麼樣,史春吉先生?”
奈維爾說:
“當然,隨你問吧。”
“你知道,”巴陀和悅地說,“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記錄下來,同時可能在法庭上用作證據。”
史春吉臉上掠過一陣怒氣。他銳利地說:
“你是在恐嚇我?”
“不,不,史春吉先生,是警告你。”
奈維爾聳聳肩。
“我想這一切只是你們的例行規矩。繼續吧。”
“你準備好作口供了?”
“如果這是你們所謂的口供的話。”
“那麼告訴我們你昨晚確切的行蹤,從晚餐開始吧,怎麼樣?”
“當然。晚餐過後,我們到客廳去,我們喝咖啡。我們聽收音機——新聞報導等等。然後我決定到東頭灣去找一個住在那裡的人——我的一個朋友。”
“叫什麼名字?”
“拉提莫,泰德·拉提莫。”
“親近的朋友?”
“噢,普普通通。他到這裡來後,我們常跟他見面。他來過這裡吃過午餐、晚餐,我們也去過他那裡。”
巴陀說:
“那個時候到東頭灣去未免太晚了一點吧?”
“噢,那是個娛樂場——他們開到很晚。”
“不過這家人都是有點早睡,不是嗎?”
“是的,大致上是如此。不過,我帶著鑰匙,不用人家等我。”
“你太太沒想到要跟你一起去?”
奈維爾的聲調有微微的變化,他有點僵硬地說:
“沒有,她頭痛。她已經上床去了。”
“請繼續,史春吉先生。”
“我正要上樓去換衣服。”
利奇插嘴說:
“對不起,史春吉先生。換什麼衣服?換上晚禮服或是換下晚禮服?”
“都不是。我當時身上穿著一套藍色西裝——正好是我最好的一套,因為外面有點雨,我打算搭渡船,上岸要走一段路——大約半哩路,你們知道——我換上一套舊西裝——如果你們要我說個詳細的話,是一套灰色細條紋的。”
“我們是喜歡把事情弄個一清二楚,”利奇謙遜地說,“請繼續。”
“如同我所說的,我正要上樓去,哈士託找我,告訴我崔西蓮夫人要見我,所以我去找她,跟她——發生了一點口角。”
巴陀和藹地說:
“我想,你是最後一個看到她活著的人吧,史春吉先生?”
奈維爾一陣臉紅。
“是的——是的——我想是這樣,她那時好端端的。”
“你跟她在一起多久?”
“大約二十分鐘到半個小時,我想,然後我回房去,換上衣服,匆匆離去。我帶著鑰匙。”
“當時是幾點?”
“大約十點半,我想。我匆匆下山,正好趕上渡船。我在旅館找到拉提莫,我們喝了一兩杯酒,玩了一局撞球。時間過得很快,我發現我趕不上最後一班渡船。最後一班是一點半開出。因此拉提莫開車送我回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