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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曲聲依舊,下一個曲目卻是《梧桐雨》。這梧桐雨,亦是名曲,不過王安聽了,卻忍不住對郝風樓有些鄙視。
作為一個曲迷,似竇娥冤、梧桐雨這樣的名曲,早就不知聽了多少遍,所以王安這種的,通常都喜歡聽一些生僻的曲目,聊以自娛。而郝風樓顯然不諳此道,這等曲子雖是頂尖,可是行家聽得早已耳朵起了繭子,並沒有新鮮感。
可是一旦開唱,王安還是忍不住沉醉其中,他居然也漸漸淡定下來,一隻手不斷的打著節拍,搖頭晃腦。
小半時辰過去,曲子終於落下尾音,王安不禁笑了,嘆口氣:“不曾想郝同知竟有這樣的雅興,早知郝同知喜好這個,雜家下一趟,也少不得要和郝同知切磋一二。”
郝風樓擺擺手:“我隨便聽著玩的,這不是正好閒著嗎,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索性苦中作樂。”
苦中作樂四字說出來,怎麼都不像自嘲,王安全身上下打量這廝,也沒看出什麼苦來。
不過王安並不生氣,莞爾笑道:“雜家也是剛到,從宮裡趕來,聽聞郝大人竟是在咱們東廠,倒是大吃一驚,郝同知這是何故?這又不是好玩的地方,這是何苦來哉?”
郝風樓滿不在乎的道:“這兒清淨,而且外頭有傳言,說是東廠有訊息,說要收拾了我,你瞧,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既然要收拾,那就索性自投羅網才好,省得每日惴惴不安的,心裡總是惦記著著這事兒。”
王安氣得吐血,拼命告誡自己要冷靜,可是肚子裡的火氣哪裡包的住,只得不斷的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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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你去死好了
即便是怒火沖天,王安卻還是知道,這郝風樓必須要走,他若是不走,不但折騰了東廠,而且對將來的官司不利。
本來今個兒,就得去對質的,可是陛下龍顏震怒,現在很多事還不好說,說不準這郝風樓博了同情,又有許皇吹枕頭風,頃刻之間,就可扭轉成敗。
即便是遭了害,是受害之人,可王安依舊不敢大意,他笑吟吟的故作不知道:“哦?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此話從何說起,雜家倒是不曾聽說,這東廠上下,有誰想要對郝同知不利,廠衛一家嘛,都是一家人,就算偶有摩擦,那也是常理,有什麼事,自有聖裁,怎麼會放出狠話,這些多半是坊間流言,不足為信!”
郝風樓盯著王安:“當真不足為信麼?”
王安儘量使自己堆笑:“自然是不足為信,郝同知,你太多心了。”
郝風樓長長鬆一口氣:“你早說嘛,嚇得我惴惴不安,食不甘味、睡不安寢,總覺得天要塌下來一樣,擔心受怕的,走在大街上怕人抽冷子放冷箭,在家裡怕人將我府上燒了。原來只是一場誤會,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總算是放心了。”
這廝哪裡有什麼擔心害怕的樣子,分明是吃的飽,睡得足,還有閒心聽曲兒,翹著二郎腿裝大爺,若他這叫做擔心害怕,除非是王安眼睛瞎了。
既然不是,那麼這一副後怕的樣子。就分明是諷刺了,還什麼抽冷子被人放冷箭,還什麼夜半被人燒屋子。東廠齷齪的事是有,可堂堂天子敕命創辦的衙門,算是親軍中的親軍,要收拾人,要和你過不去,還不至於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倒是這郝風樓。就難說了。
王安白淨的臉在抽搐,卻又無可奈何,只是繼續堆笑道:“你看。一切都是誤會,郝同知啊,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有些事。是你做過了。不過雜家呢,卻也不是錙銖必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