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笑得清脆,南宮雲軒的臉色卻有幾分黯沉,手一抬,捉了她的小手,緊緊扣在掌中,“對不起。”
“你哪裡對不起我?做了虧心事了?”羽彤的紅唇一嘟,知道他是說沒時間陪她,所以說對不起,只是心裡還有幾分小心思,故意眉色一沉,道:“怎麼?你真想納妃?取付丞相的女兒?”
南宮雲軒一聽,臉色倏變,“我什麼時候說要娶付丞相的女兒!”
從來沒見過這個冷冰的人如此緊張。
“宮裡人都在傳。”羽彤將小手抽回,把臉轉到一邊,故作生氣。
“誰敢亂傳,朕割了他的舌頭!”頓時,南宮雲軒從長椅上起身,長袖一揮,似是生氣了,那張臉又恢復了冰冷,眉頭緊鎖,眼睛瞪得愈大,迷彌著嗜血的光環。
“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羽彤趕緊起身,拉了南宮雲軒坐回到長椅上,他的這番動作,說不定馬上就要驚動御林軍了。
“彤,我沒有,真的沒有。”南宮雲軒臉上的冷意來得快,去的卻是好慢,嗜血的藍眸緩緩地抬起,凝視她的小臉,很是認真地說道:“朕不願意的事,沒有人威脅得了,朕的後宮裡只有你一人,永遠都會是。”
“你的心意,我明白。”羽彤的心有些酸酸的,沒想到他如此緊張,使勁地點了點頭,抓了他的手放在膝上攤開,可以清晰的看到指肚上有被扎傷的痕跡,才痊癒不久。
像勝男所說的,毒香木帶刺,制簪者定要忍受扎痛之苦。看看這十根手指頭,大約都受過傷的。
“以後不要犯傻了,你堂堂一國之君,為了女子的髮簪把手紮成這樣,會叫人笑話的。”輕輕撫過他的手心,好厚的繭子,定是常年習武落下的,扎扎的感覺並沒有覺得不舒服,而是別樣的溫暖,漸漸,眼眶有些溼潤。
“為你,我覺得值得。”南宮雲軒輕輕掰正羽彤的臉頰,與之對視,冰冷的眸在看到她的時候,又是別樣深情,眸光劃過女子髮髻上的木簪,嘴角浸出一絲暖暖的笑意,“你戴上了我的東西,你這輩子都是我的,記住,不許逃跑!”聲音裡是滿滿的霸道。
羽彤聽著,心裡皆是暖意,與之凝望,心沉得愈沉,忽然眉一挑,打趣地說道:“我若逃了,怎麼辦?”
“無論你逃到哪裡,我都把你綁回來!”南宮雲軒眯著眸,神情異常冷俊嚴肅。
“不行,這樣的話,我虧本了。”羽彤漂亮的眸子一陣閃爍,笑意連連
“虧本?”南宮雲軒蹙眉不解。
“就是啊,如果你以後欺負我,我豈不是連逃得機會都沒有?還得被你給綁回來?”羽彤使勁地甩了甩頭,紅唇一嘟,朝著南宮雲軒擠了擠眼,道:“如果你敢做對不起我的事兒,我就逃得遠遠的,讓你永遠找不到我!”
“你這小女人,就是不願吃虧!”南宮雲軒低眉一笑,就勢夾了一下羽彤的小鼻子。
“這是給你的警告,男人的話得好好考量。”羽彤的彎眉一勾,笑得極是燦爛,已起身來,提了旁側的食蓋。
“好,警告,我記下。”南宮雲軒微微頷首,難得笑得如此開心,瞧見羽彤提起食盒要走,“你要去哪兒?”
“我都等你一上午了,你就叫我在這裡曬太陽嗎?”羽彤一邊說一邊睨了一眼南宮雲軒,抬袖抹了抹額上的汗。
這仲夏的太陽,的確是辣得厲害,走廊裡沒有太陽直射過來,也還是如此的悶熱。
“是我疏忽了,夫人請到屋裡坐。”南宮雲軒趕緊接了羽彤手中的食道,退讓到一邊。
“嗯。”羽彤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拍了拍南宮雲軒的肩膀,“乖,表現很好。”語罷,輕輕一拂袖,已迫不及待地奔進他的寢居當中。
世上,能叫南宮雲軒折腰的女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