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帶了兵入了直隸地界,就要進京了!”
“這麼快!”恪寧也不由得一個激靈。該來的總該是要來的。
其實胤禛早防著胤禵。胤禵在西北時,處處被年羹堯掣肘。未進京,已有嶽鍾琪隨時等著接管他手中兵馬。胤禛反而不太擔心他擁兵自重。卻擔心他回了京師,和老八老九來個裡應外合,光是在輿論上造些聲勢就夠讓動盪的朝局吃不消了。
胤禵是隻九頭蛇,拿住他可不容易。胤禛只想到一個夠資格壓制他的人。可……胤禛望望太和殿的殿宇一角,眉毛一折。要拉這個人倒向自己並不容易,起碼他出馬是不太容易的。他心裡沉了又沉,轉身先來找恪寧。
恪寧剛打發走兆佳氏,迎頭便撞上他。往日恪寧極少給胤禛見禮,此時卻也不得不礙著紫禁城的紅牆金瓦。
胤禛挽著她的手,身體一半的重量幾乎都傾在她身上,心裡覺得一鬆。
“這個老十四是個麻煩!”他暗暗和她說:“他明日回京,我做了許多準備。但事有難料,萬一……”
“沒有那個萬一!你早該算到了今天,他卻是臨事倉促。他不及你!”恪寧一捏他的手心。
胤禛略覺心慰。從腰間拽下了一個金牌,上面雕著團龍紋樣。又說:“你拿著這個,必要時和弘曆一起召步軍統領隆科多,可便宜行事!”
恪寧用手一擋,語氣一冷:“你不該給我,我擔不起!你也不該留有後路!大丈夫做事,須得有破釜沉舟的勇氣,況且也未到那樣的關頭!”
胤禛愣怔一下,抓緊了恪寧的手,硬將金牌塞進去:“我有今日,已是沒有後路可退了。但這個,仍需給你!也許日後會有用。沒用的話,就當是我給你的免死金牌!”他面露艱難的笑意,“你現在要代我去見一個人。不管你用怎樣的法子,都要她按照我們的意思去做!”
“誰?”恪寧接了金牌問。
“皇額娘!”
恪寧冒著雪來見德妃。德妃正整束衣冠準備去奠大行皇帝。恪寧來的這樣早,讓她措手不及。見過禮後,恪寧並不急於先露出此行的目的。反而問起德妃近幾日起居是否滿意,勸她節哀順變,保重身體。德妃不明白她的來意,只好順著她接話。
恪寧眼看時辰差不多了,忽而話鋒一轉:“皇額娘,兒臣此來還另有一事想和皇額娘說!”
“那你就快說,耽誤了祭奠的時辰,可是了不得!”德妃有點不耐煩。
恪寧故作慌張,四下裡看看。德妃一擺手,揮退眾人。恪寧這才說:“昨日私下十四弟妹與我閒聊,說起她家中附近常有可疑之人來往,令人擔心。她不知道從何處聽說,十四叔因握有兵權令新皇生疑。他明日回京,新皇將對他有異動!”
“什麼!”德妃一聽,驚得手中茶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作者有話要說:過年事多,慢慢寫。大家諒解啊。。。哭遁!新春快樂!虎年吉祥!
暗戰
恪寧見德妃果然緊張,就按事先安排請咳嗽了一聲。外面新荷進來說有事回稟。恪寧便起身告辭。德妃哪裡肯放她走,忙的拉住,皺眉道:“這可如何是好?”
恪寧略作為難。屏退新荷又說:“皇額娘您也別急。可知他們畢竟是親兄弟。皇上絕不會把事情做絕了。兒臣只是怕,十四叔心高氣傲,回了京城若是對新皇有些不敬之處,再加上有些不軌之人從旁蠱惑,難免不惹出些事端。到那時,皇上本來就心有疑慮,豈不是有了拿他的話柄了?”
德妃愣怔半天,唉了一聲道:“老十四的確是個目中無人的。只是他們到底是一母同胞,難不成先拿親弟弟作伐子不成嗎?”
“也不好如此說。只是,皇額娘想啊!那一日宜妃母在大殿上公然對您不敬,想來心中必然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