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外戚權重,有太多無奈和阻礙,有些事,他也是身不由己,無能為力的啊。
“皇上為國事心力交瘁,臣等該死,不能為聖上分憂。”索商吟聽後,已然明白,皇上已經開始忌憚和厭惡端木榮瑞一黨,只是懼其重權,忌其廣佈的黨羽,一時無法下手而已。
“皇上的難處,老臣自然知曉,若皇上有用的著老臣的地方,老臣萬死不辭,誓死效忠。”索商吟渾然正氣的道。
“眼下尋找適合征討馴日朝人才的事……”元碩帝舉棋不定的疑慮著。
“皇上,老臣心中有一上上之選……”索商吟附到元碩帝耳邊,輕聲密語著……
四十三 右相的提醒
右相索商吟和元碩帝,在御書房密談良久之後,佈滿皺紋的臉,帶著穩重的老成之氣,一雙精銳的小眼滿含濃笑,一手託須,邁著輕盈的八字步,出了書房門。
走到殿外玉階之上,便看到茗王歐陽亦宗,依然端跪在門口大理石鋪成的地面上。燦若星辰的星目之中,散發出堅毅之光,玉冠束髮,莽帶束腰,面如刀削般俊帥無雙,一身暗繡明黃蟠龍的寶石藍朝服,襯得他越發的俊逸非凡。凌然煥發的王者之氣,猶如光芒萬丈的東昇旭日,灼灼其華的閃爍在整個御書房的大殿之外。
索商吟略停了下腳步,遲疑數秒後,緩步走到歐陽亦宗身邊,拱手彎腰施了一禮笑道:“茗王殿下,莫閒老臣多管閒事,您還是早些退下吧,以免久跪傷了身體啊!我伺月王朝還得指望您呢。”
歐陽亦宗舉目注視著索商吟,聽他意有所指,便也含笑拱手道:“多謝索相關懷,本王只是為我皇妹之事,來向父皇問個明白,就算是被罰去守陵,也總要有個期限不是?”
“茗王殿下,有些事還是別追根究底的好,沒用的!殿下快快回去吧!”索商吟狀似無意的四下環顧了幾眼,語氣堅定地說罷,安慰的拍了拍歐陽亦宗的肩膀,輕輕搖首,舉步快速的離去了。
歐陽亦宗眯了眯眼,眼角的餘光輕掃過四周,伸手理了理衣衫,雙手拽著鋪展在地上的衣襬,優雅瀟灑的站起身,一手又仔細的拍了拍衣襟後,方跨步走上長長的玉階,來到御書房門前。
守在門外胡圖圖,見歐陽亦宗快步走來,頓時苦了一張臉,連忙長作了一揖,為難的猶豫著道:“奴才拜見茗王殿下,皇上他……“
歐陽亦宗見狀,輕抽嘴角,溫柔儒雅的一笑,彬彬有禮的說道:“胡公公不必為難,你儘可告訴父皇,本王就不再叨擾他老人家了,改天再來看望於他。”
俊臉滿布的溫潤謙和之笑,讓胡圖圖看的一陣呆愣,只覺猶如三月的徐徐春風,溫柔的拂面而來,半天才反應過來,慌忙連聲應道:“是,是,奴才遵命。”
歐陽亦宗滿意的頷了頷首,臉上笑容擴散開來,謙遜的向胡圖圖拱了拱手,再次優雅瀟灑的轉身,快步的舉足離去。
胡圖圖又連忙高聲喊道:“奴才恭送茗王殿下,茗王殿下慢走。”說完,看著歐陽亦宗漸行漸遠的身影,胡圖圖臉上露出一絲敬佩讚賞的笑。真不愧是傳說中的茗王,果然是人中龍鳳啊,就連對他一個奴才,亦是謙和有禮,溫潤儒雅,彬彬有禮的。若是能效命於這般開明聰睿的主子,也不是為人生一大樂事啊。……
茗王府,歐陽亦宗的書房內,歐陽亦宗坐於雅座,伏在桌上,面色凝重的看著兩手中展開著的字條。只見一行黑色濃墨書的楷體大字,躍入眼簾。‘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便是今日御書房門口,右相索商吟拍他肩膀時,趁機丟到他衣襬上的字條。聽他今日之語,加上手中的字條,他應該是和皇上達成了某種共識才對,否則他從哪兒弄來的筆墨紙硯,來寫這行富含深意的話呢?索商吟提醒他,別再對紫芋的事追根究底,又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難道父皇告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