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失控了,楊念萁要他活就活,楊念萁要他死他就死,昨天要了兩次,今天還想要。天天要,要不夠。從結婚後到這兩天,三個月的婚姻生活,楊念萁的烙印已經牢牢的打在了他的身上。就算他還不明白他在對楊念萁痴迷,但他對楊念萁的身體痴迷,是他怎麼也不能否認的。他只是在心裡下意識地想,她是我老婆,我愛怎樣就怎樣。
因此當楊念萁說“馬驍,我是你妻子,你不能像住酒店一樣的,使勁地用裡面的東西,好像不用白不用的。你讓我喘口氣行不行?”的時候,他的心底深處是高興的,只是他還沒意識到。他自然而然地放平和了心情,也會跟念萁說笑話了。當他說“一本書也值得託人從香港帶?下個月我出差要經過香港,你要什麼,寫個單子給我,我給你買。”的時候,他是真心想對念萁好。而念萁藏在書下的笑容,讓他再一次迷失了。
十九章 北風的風,太陽的陽
才女的情史被馬驍扔到了一邊,念萁低呼一聲,彎腰去撿,卻被馬驍的雙臂扣住了後腰。馬驍把下巴扣在她頭頂說:“別看了,回頭看到煽情的地方又要哭了,又要說頭痛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有多麻煩。世上所有的女人加起來都沒你麻煩,包括寫書的那個麻煩女人。”
楊念萁掙了掙,掙不開他的臂箍,回眸道:“你又沒看過她的書,從哪裡知道她就麻煩了?”
“電影總看過,”馬驍說:“那個姿式不錯,你要不要試試?”
楊念萁先是羞憤,接著卻輕輕笑了起來,笑得放鬆了身體,在馬驍的胸前軟綿綿地窩了進去,“你看那部電影,就衝那個去的?你也不像是個會看這種型別電影的人。你看女人的電影,除了百萬美元寶貝那種鐵拳女人,大約就是這個了。”
馬驍把念萁的腰在手臂上搓了半圈,讓她面對著自己,又半笑不笑地說:“百萬美元寶貝我都是上了那片名的當了,我看電影,不是光裸女人不看的。”說完看著楊念萁,滿意地看著她的臉慢慢暈紅上染,酡色直掃進眼角里。
念萁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顧左右而言其它說:“放開我,讓我把書撿起來。”馬驍真的放開她,卻又橫壓在她身上,俯身下去撿書。他是不肯不放過一點機會的。
撿好書,又不還給她,曲起臂肘撐在她的腰側,另一隻手拎了書脊用不屑的口氣說:“多少錢?”看一下書價,“也太貴了吧?還不如等半年出來買簡體字版的。”
楊念萁從他手裡接過書,這次是真的用驚訝的口氣問:“你對這書的瞭解還真不少,怎麼知道要出簡體字版的?”
馬驍說:“我們辦公室的女的,這一陣都在說這個,我聽都聽厭了。書裡講些什麼?說來聽聽?”
楊念萁把書合起來,放在床頭櫃上,關了燈,在黑暗裡說:“看完了再講。”語氣甚是輕俏,有點愛嬌的意思。
馬驍曲肘撐著頭,一手在她腰腹上輕撫。黑暗給了人力量和勇氣,有多少沒有膽量在白天做的事,都可以藉著黑暗進行。歹人可以殺人越貨。權奸可以陰謀策劃。情人也可以深宵私語,好讓愛意滋生。夜晚讓人閉上了眼睛,卻讓別的感官開啟。
楊念萁昨夜晚是個瘋子,今夜卻又是成了那個羞澀的新娘。馬驍的手無處不在,誘供一樣的引逗著她,誓要讓她丟開那些約束著她的行為的慣性思維,他不能讓他這些時候的努力都打了水漂,他要加固,他要增碼,他要讓她化著一枚回形針,隨他摺疊,折成不可思議的形狀,別在兩人的心上。鋼鐵都有記憶,哪怕拉直了,一放手,又回到原來的樣子,永不可能重新變成一根筆直的鋼絲。人的身體卻比鋼韌一萬倍,隨你折成什麼樣,一放手,就又是千情萬態。剛而易斷,柔卻百折,人是太難理解的一種生物,沒人能說得清是什麼。前一秒還這樣,下一秒又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