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嚦嚦吵鬧不休。
趙虎上前一胳膊將七八個粉頭掄的東倒西歪,攥拳怒斥道:“誰再來糾纏,當心俺的拳頭。”
眾粉頭嬌斥連連,啐了滿地,都暗罵:來院子裡不玩樂,還將人一胳膊輪出老遠,這般不懂憐香惜玉,真是粗人一個;即便那位公子爺俊俏的教人某處發癢,但既然不解風情,也不稀罕去伺候他。
蘇錦拉住趙虎拱手微笑道歉,眾女子這才停止斥罵,老鴇子臉上塗了半斤重的白粉走上前來道:“這位小官人,面生的緊,第一次來吧?咱們這兒姑娘個個賽天仙,趕緊挑一個吧,包您滿意。”
蘇錦笑道:“確實是第一次來寶地,不過今日我不是來玩樂的,而是來打聽點事的。”
老鴇子臉上的笑意立刻消失了,冷臉道:“我們這兒可不是茶館,打聽人去茶館街面上去,咱們這兒沒閒工夫跟人扯……扯……扯……”
扯了半天扯不出來了,因為蘇錦已經笑眯眯的掏出一錠銀子來,看那分量,定是官制的五兩銀錠,老鴇子當然扯不出來了。
“來壺茶,找個清淨的屋子,我問你幾句話,你答了,這錠銀子便是你的了。”蘇錦微笑道。
“哎呀,小官人吩咐,奴家哪有不遵的,小紅,趕緊去將雅間收拾一下,上壺上好的荷花茶,弄兩碟果子去,快去啊,死丫頭,愣著作甚?”老鴇子臉上的厚粉隨著表情的急劇變化簌簌而落,就像牆面上的石灰皮剝落一般,看的蘇錦心驚肉跳。
第八五四章 隔牆有耳
雅間內,茶水果盤很快的擺上,蘇錦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指著凳子對老鴇道:“你也坐下,我只跟你打聽一個人,問幾句他的情況,你如實回答便可,也不來多打攪你做生意。”
老鴇子福了一福笑道:“瞧您這小官人說的,您給了銀子便是大爺,別說是回兩句話,便是……便是……嘻嘻……要奴家親自陪你,奴家也不會推辭的。”
蘇錦看著面前那張獻媚的胖臉,心裡一陣的噁心,同樣是女子,有的人為什麼便風情萬種花容月貌,而有的人卻是一副臃腫惹厭的摸樣,都說老天是公平的,但在這老鴇子身上卻絲毫看不出公平之處,既胖又醜而且還沒有自知之明。
“閒話休提,我來問你,剛才進來的一位叫金哥兒的客人可是你們樓中的常客麼?”蘇錦皺眉問道。
“金哥兒?奴家可不認識什麼金哥兒,奴家這園子裡迎來送往的沒有幾千也有幾百,哪能個個知道名字?再說了,青樓中的規矩乃是是相逢隨緣,大家你情我願快活一番,誰來管他人的名姓**?”
蘇錦點點頭道:“說的也是,名字不認識,人你定有印象,我說的便是剛才被三四個女子簇擁到二樓東首廂房的那位,個子不高,長得粗胳膊粗腿的那個青年漢子。”
老鴇子想了想恍然道:“您說的是那個穿著長衫,腳下卻穿著千層底的公子麼?說別人奴家還真沒印象,說他倒是印象頗深;這人一看就是一泥腿子,裝模作樣穿著棉衫,腳下卻穿著泥腿子的千層底,不倫不類的。”
蘇錦笑道:“就是他,您倒是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他是泥腿子。”
那老鴇咯咯笑道:“有誰能逃過老孃的眼睛?這人年後這段時間隔三岔五的便來找樂子,每次都跟從牢裡放出來的一般,叫個三四個姑娘一起廝混,姑娘們都不願伺候他,說他手腳上都是厚厚的老繭子,摸在身上跟刀子割一般,不過出手還算大方,像他那樣的人也不知哪來的錢財,也許是在賭館中贏了一筆。”
蘇錦急促的問道:“他年後經常來?以前來過麼?”
老鴇道:“以前沒見過,年後這二十來天來了足有五六趟吧。”
蘇錦沉思點頭,伸手將桌子上的銀錠推給老鴇道:“爺我說話算數,這錠銀子便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