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等將來有一天,弘曆一定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認額娘。弘曆不想要額娘受委屈。”
淚水再一次決堤,她的唇邊卻浮起一絲柔和笑意,輕輕摸著他的頭,“沒關係……額娘不在乎那些虛名,額娘只要元壽就行了……”
“額娘……”弘曆鑽進她的懷裡,小手揪著她的衣服,在她懷中滿足地蹭了蹭,“額娘,我以前雖然沒有見過你,卻常常夢見你……”
寤生的吻落在孩子的額頭,就這樣抱著他,直到他在自己懷中安心睡去。
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坐在椅中的胤禛呷完茶碗裡的最後一口茶,才喚下人進來,將睡著的弘曆抱走了。
寤生冷冷望向他,眼神彷彿能將人凍住,只是對面的男人似乎完全免疫一般對著她不懷好意地微微冷笑了一下。
寤生起身走過去,站在他的面前,眸中的火焰越燒越旺,最後揚起手“啪!”的一聲,重重地摑在了他的臉上。
胤禛不偏不躲,依然是那副冷笑中透出邪惡的表情抬眸凝視著她。忽然伸手一拉,將她扯進了懷裡,緊緊箍住了。
“我說過,你一輩子也別想逃出我的手心。現在看你還想往哪裡去?看你還舍不捨得離開這裡。”
寤生懊惱地擦去湧出的淚水,手緊緊攥住他的衣襟,聲音中帶了一絲顫抖:“為什麼要瞞我?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竟然還用孩子來當做禁錮我的理由……你無恥!卑鄙!”
胤禛毫不在意地一笑,挑了挑眉:“你不是早知道我卑鄙無恥麼?若不是我卑鄙無恥,你此刻如何能在我的懷裡?”
寤生閉了閉眼,咬著牙掙扎開去,整了整衣袖,在他旁邊椅上坐下,與他也不過相隔一張幾。漸漸將心鎮定下來,冷笑道:“我若沒猜錯,你把我擄在你府上這事,皇上還不知道吧。”
胤禛眉間一跳,斜瞥過來:“你想說什麼?”
“你信不信,無論你怎麼嚴守訊息,我都有辦法讓皇上知道我在這裡。我欺君罔上,死罪難逃,卻也就能從你手心裡逃出去了。”寤生笑得一派輕鬆。
“你這是在……威脅我?用死來威脅我?”胤禛雙眉擰起。
“哈……我怎麼敢威脅你?”寤生半眯著眼,笑瞅著他,“再說,我可是個怕死之人,從來都沒有傻到過想去白白送死。我只是相信這世上的事,都要講一個‘因果輪迴’罷了。你再一手通天,能瞞得過皇上?”
胤禛定定地盯了她半天,嗤笑一聲:“我若不是知道你骨子裡是個什麼樣的人,恐怕還真著了你的道了。你甭跟我使什麼激將法,我且實話告訴你,憑皇阿瑪的本事,恐怕已經查到我在杭州的行蹤了,自然順藤摸瓜查到了某個欺君之人。皇阿瑪雖未明言,正是想讓咱們猜不透他。你也不想想,若非皇阿瑪言語之間的暗示,我能讓弘曆先私下裡認了他的額娘?哼,想逃出我的手心,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還有弘曆,他現在已經知道你是他的額娘,你捨得離開他?”
寤生心中頓時一痛,咬著唇垂瞼沉默良久。再將他的話咀嚼一遍,立刻也聽出了他話中的弦外之音,面色便沉下來——這麼說來,當初不讓她知道孩子還活著的事,也是康熙的旨意了。康熙是怎麼想的,她果然猜不透,是否就這樣放過她了呢?
她復又望向旁邊一臉端凝之人:“四爺能否告訴我,清墨和孩子們是否安好。”
胤禛的眸色漸漸染上一層清寒,唇邊的笑意帶了深深的嘲諷:“果然還是忘不了你的沈清墨,果然說到底擔心的都是那個小白臉。”他起身行了幾步,負手站定,背對著她冷笑,“那我便告訴你,也能讓你安下心來——你的沈清墨如今正在大理寺的牢獄裡,每天都被人伺候地舒舒服服的。怎麼樣,你可滿意?”
“你……”寤生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