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求,今日我已如他所願。今番背主之舉,只有斷了我與其的叔侄情分,在下方能得到一絲心安。待到下次戰場再見,我倆便就是毫無恩情的敵人!此話,對之公主,也是極其有益的,還望殿下能夠聽之。再者,提醒阿仁一句,逆天而行,終歸只有身首異處,是不得善終的。”
逆天而行?有比重生更逆天的麼!這世道已經變了,神運算元老頭子。紫陽不以為意,繼而請求道:“麻煩大人再救救我師父盧炳文。”
趙道宇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盧將軍已然逃走,此番你們且混入追捕他計程車兵之中,尋得良機便也就逃吧!”
師父已逃!
可紫陽心間冒出一股無緣由的擔憂,卻又不知這種憂慮因何而來。
*…*…*
濟南城,城門大開。似是迎接著其新主人的到來,卻是實為宋安之設下的一個陷阱。
郭墨及百員軍士將朱隸溪護送至城門口之後,朱隸溪便孤身一人,單槍匹馬入了濟南城內。
他劍眉之下,眸光深如幽潭,挺拔身姿,伴著鴻赤平緩的步子,更顯閒庭信步般的處之泰然,不俗氣度於世而獨立。
伴著一聲“千歲”突兀的響徹夜空,朱隸溪臉色不由一變。坐下鴻赤吃驚,忽然的一躍,一下跳出老遠。
一聲巨響劃破夜空,一塊鐵板砸到了朱隸溪方才所在的那個位置。鴻赤一躍之後,一個急轉,便朝著濟南城門口狂奔而去。
朱隸溪的戰馬,倒也是奇了!
城牆之上的宋安之見狀,忙大聲吼道:“關城門,放箭!”
可守在城門外的郭墨等人也不是吃素的!其雖說只帶了百將,可這些隨來的將士皆是燕軍之內精兵之中的精兵,可謂萬里挑一的。
所以,雖然關門計程車兵很多,一波接著一波,可那城門硬是動都沒能動得一下。
而那刷刷而下的箭雨,在朱隸溪霍霍揮舞的刀劍光影之中,竟也是未能傷及其分毫。
宋安之精心部下的這個陣,輕易得破。朱隸溪安然無恙之外,連一點小傷怕都是沒受。且他鎮定自若,天地崩於眼前都能處之泰然的性子,不知是否有曾被驚嚇到。
無疑,他此番的不死。其間,有著那不可抗的天命。
見著急行而去的燕軍士兵,宋安之一臉沉重。
他曾說過:“必勝的信心,永遠大於天時地利。”
他也曾說過:“成事有機會,至於敗,也不是沒有可能。謀人事,看天意。”
可如今他已盡全人事,天意,卻是清楚明晰。他本堅定不想信,不願信,不去信。可如今,他猶豫了……
蒼天不助,他真的可以,逆天而行麼?
紫陽、蕭郎和平兒依了張道宇的安排,當夜便安然回到了濟南城。
自然而然,便聽得了這則重要訊息。紫陽心間,竟不由的冒出一絲寬慰的欣喜。
後又得知了盧炳文還未曾回來的訊息。方才在燕營之內,張道宇道出師父已先行逃跑之時,那份無緣由的擔憂,不禁也跟著放大了。
師父還未曾回來,莫不是……師父出事了?
如此思來,紫陽忙去找了宋安之。順帶著,將張道宇望其所傳之話帶給他。
*…*…*
燕軍營地,張道宇營帳內。
“軍師,盧炳文已死,他的屍首現就在外面。”一個兵士做著報告。
要讓朱紫陽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這看守緊密的燕軍營地,自然而然得在之前找出一個噱頭。而張道宇所尋的,便是讓盧炳文逃跑,來讓這規整無事的燕營之內,現出一絲亂象。
從而,便於在這亂中,讓朱紫陽等三人無聲無息的離開。
阿仁所求,不過是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