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那參將咂舌不已,很久沒見過這種殺氣騰騰的騎兵了。
若是陸九一定會棄曾敢於不顧,獨自帶兵離去。果不其然,陸九開口了。
“十三哥,守關參將說的有理。那曾敢巴巴的攆咱們來,原是聽說了縣令的典故吧!還道他好心特地來救咱們,不如依那參將所言,一日間疾馳萬全衛!”
陸九見李信不搭茬,於馬上倒舉馬鞭一捅身邊的介休和尚。
“法師如何不勸勸俺十三哥?”陸九知道介休和尚看不慣曾敢,昨夜還曾勸說十三哥單獨行動呢,今兒如何便閉口不言看起熱鬧了?
介休高念法號,笑道:
“勸也無用,施主早下了決心要將好人做到底呢!”
介休和尚還真說中了,李信的確沒打算單獨行動,不管曾敢如何變化,畢竟也是大明朝的命官,雖然站隊不同,卻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陷入危險而不顧。
目瞪口呆的陸九看看介休和尚,再看看目視前方似乎心事重重的李信,一拍大腿道:“十三哥糊塗!”
第一百二十四章 曾敢小人
“走,追他們去!”
李信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打馬加速,百人鐵甲騎兵如鐵流般滾滾而去。實際上,曾敢的隊伍開出居庸關賽三里外便止步不前,很顯然是在等李信跟上。
曾敢下了馬站在隊伍最尾部,面無表情的遙望居庸關,直到李信的鐵甲洪流隆隆而至,他才將目光收了回來。轉瞬間百十人便奔至眼前,曾敢耷拉著眼皮,不鹹不淡的說了句。
“別耽擱了,黑天之前得趕到懷來。”有了昨夜的經歷,曾敢再也不敢選擇夜宿荒野,所以這才急著趕路,準備在懷來衛過夜。
陸九原本對曾敢的印象不錯,誰知自昨夜重逢以來,這廝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連話都不會好好說了。若是以往的脾氣,早就拎到面前左右開弓,扇他十幾個嘴巴算是教訓。
但今時不同往日了,當初那個惹事小秀才如今已經是大明朝廷的正六品命官,自己一個不入品級的武官哪裡還有資格教訓人家?恐怕沒等他近身,曾敢身邊的護兵就得將他給拿下了。
若是說起動手,陸九從小到大就沒怕過誰,跟著十三哥打家劫舍做馬賊的時候,不怕官府。後來投了朝廷當民壯,抗擊韃子的時候,一樣無所畏懼。現在他之所以忍下不是因為懼怕曾敢,而是不想給李信徒惹麻煩。
陸九看著曾敢那一張死魚臉便覺得陣陣心煩,索性離他遠點,眼不見為淨,大和尚介休卻沒這個覺悟。
他留下來絕對是要噁心死曾敢的,只不過狐狸尾巴還沒來得及露出來。
一行無話,直走出去兩個時辰,一個意外竟然引發了一場小小的騷亂。原來李信的麾下騎兵臨出京師時個個都裝了滿滿一袋子的熟羊肉。午間開飯時,他們拿出來一頓大嚼,將護兵們看的口水直流,無奈只能啃著手中的粗麵餅。
而護兵們自討曾救了他們一命,見這些人有肉也不說分一些來,心中便存了不滿,這口氣一直憋到上路。護兵中的刺頭忍不住便趁其不備,將一人裝肉的布袋搶走。
李信麾下的騎兵那都是馬賊出身,都是桀驁不馴的主,何曾受過這等欺侮。當即便一擁而上將幾個搶肉的護兵圍住,將羊肉奪回來不說,有人還趁機踹了他們幾腳。
護兵們原本心裡上便有著天然的優越感,再加上自覺有恩於人,如何能容忍這些人“忘恩負義”的行為,便仗著人多勢眾,對方人少,來了一次反包圍。雙方如火藥桶一般,見火就著,點著就炸,亂哄哄一片糾纏到一起。
曾敢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以為鬧了兵變,關鍵時刻還得是身經百戰的人能撐得住場面。李信遙遙一指陸九,讓他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陸九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