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你們忙,都是要幹大事的人,就剩我這個沒本事的守著二畝地。” 酡馥知道,安萍在家帶孩子已經煩了,平淡的日子一長,也幻想大浪濤天的刺激,只不過老天不再給她這樣的機會。酡馥轉身給孟穗掛了個電話,只有保姆在家,她說:“孟穗的爺爺去世了,一家人都在守靈堂。” 酡馥心想,真是怪啊,今晚到處都在死人,怎麼死人都是爺爺,死人會不會是同個人?這個念頭一跳,她的心一陣緊縮,她要衝出去找他。天嘩啦啦地下起了雨,母親一把抓住了她:“你是快結婚的人,別去那種地方沾一身的晦氣。”

臨時搭建的靈篷在夜雨中飄搖,篷內的賈基唱得很賣力,先是一首《爸爸的草鞋》,後是一首《 不老的爸爸》…… 那晚的歌都是跟父親有關。孟穗的爺爺個老煙鬼,得了肺癌也是預料中的事。孟穗的父親又極愛熱鬧,把喪事辦得比喜事還宏大隆重,請來了全市最好的闆闆樂隊。賈基是今晚的主打歌手,他的歌聲穿過鬧轟轟的靈堂,在夜色裡盪出喬裝的淒涼。孟穗站在爺爺的棺材邊,滿場的人都在搓麻將,分不清誰是家孝子,誰是野孝子,過了半夜,賈基的歌聲又引來了一群野孝子,他們以搓麻的方式來義務守靈。有個女孩一直沒有碰麻將,整夜靜靜地看著臺上的歌手,眼睛裡有崇敬仰望的光。休息的時候,她為他端上一碗雞湯:“剛剛熬好的。” 一個貝斯手對他歪嘴擠鼻子:“老婆好體貼啊。”

賈基失蹤了三天,酡馥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失蹤前的那個深夜,賈基給酡馥掛過電話:“爺爺得了急病,我必須馬上回老家,從老家回來就和你結婚。”酡馥胸口一陣緊,正想問他,為什麼不帶我一路走?耳邊早響起一串盲音。

賈基的父母在電話裡吞吞吐吐,閃閃爍爍,一次,二次,直到第五次,酡馥腦子空了,死一樣的靜,毛骨悚然沒有聲響。那一晚她呆坐在窗前,絕望虛無地想象著。月光拖著猙獰的影子打在牆壁上。

後半夜她給自己煮了一壺濃濃的咖啡 ……她安心是要熬夜。她熬夜寫了兩封信,一封給美國ETS,一封給賈基要去的學校。學校的申請都是酡馥聯絡的,她比賈基還了解細節。在信的結尾,她寫道:如果我的揭發有假,不妨考考他的聽力,像不像託福650的人。

酡馥站在陽光下。陽光下的郵筒綠得發了瘋,讓酡馥想起狼的眼睛。她捏著信的手一直在抖,抖得像秋天的葉子,好幾次想鬆手結果又抓緊了 …… 信到底沒有跌進郵筒。她笑問自己:“犯得著嗎?把自己的名字也陪上了,你還想不想去美國?” 於是酡馥揚頭一個轉身,暫時把信扣了下來,她計劃再衝一次美國,如果失敗了,再魚死網破也不晚。

她又回到了起點。她的GRE效期還長,但託福已經過期了,她憋著氣又考了一次,槍手為自己上陣,這一仗太乾淨了,太漂亮了,酡馥居然摘了個滿分。她知道命運之神已經開始對她微笑。三個月後,她盯著護照上的簽證幾乎要落淚:轉了這麼多冤枉的圈子,最終還是靠了自己。

她本來不想理孟穗,但孟穗卻自己找上了門。酡馥裝都不想裝,只想和她撕破臉皮,什麼話難聽就說什麼話:“你要結婚了吧?我沒有禮金,你給他轉話,他還欠我好幾千的代考費。” 孟穗的人瘦了好幾圈,焦枯著一張臉:“我知道你恨我,你現在可以笑我,我給了他一萬美元,他發誓去了美國一定幫我,可他一走了就沒了音信,我只有找你。。。。。。” 酡馥像被人點了穴,想喊喊不出聲,想跳跳不起來 …… 原來上當受騙的不是她一個人!

已是隆冬 ,天黑得早,城市很快淪陷在憂長的漆黑裡,關上窗戶的房間依然能感到季節的陰寒,兩人像知己一樣談到深夜。冷雨敲窗的夜裡,響過酡馥的一陣嘆息:“我總算懂了你為什麼想出國,你那公司到處都埋著炸藥。” 女人都是心軟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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