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座椅也是像飛機場候機室裡的軟座椅。芳華往長椅上一躺,枕著嘉輝的大腿,閉目休息。
嘉輝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撫摸著她的短髮,看她舒服得像是要睡著了,便說:“這幾天是不是太累了?看你越來越能睡了。”
芳華含混地說:“嗯——,還好啦,大概是這十幾天都東奔西跑地,積累下來的吧。”
“那我們還是減掉幾個地點,別那麼累好了。其實我這兩天,在周圍的鄉村轉轉,也覺得很好啊。”
芳華睜開了眼:“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好,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唉——,二十天,真是不夠啊”
嘉輝拍拍她的臉:“嗯,我看以後啊,我們每年抽出二十天,每次就呆在一個國家,那樣才能更好地領略當地的風土人情”
芳華眼睛一亮,隨即又一黯:“唉,你忘了部隊的規定啦?”
“哦,”嘉輝無奈地一笑,又將芳華摟緊了一點,“那看來還是隻能走馬觀花了。”
芳華不說話了,又合上了眼睛。
就在她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的時候,嘉輝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這聲音太突兀,倒嚇了芳華一跳。
她揉著眼睛坐起來,不知怎的感到一陣心悸,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正文 二百二十六、天使折翼
二百二十六、天使折翼
果然,嘉輝一聽電話,神色立刻變得很冷峻。這樣的表情,之於嘉輝,是很少見到的。
芳華趕緊湊過去,卻聽嘉輝說道:“你別慌,慢點說”
芳華隱約聽到話筒裡傳來的是戴平的聲音,但又聽不太清楚,她心裡不安的感覺更強烈了,焦急地問嘉輝:“怎麼啦?”
嘉輝開啟手機的擴音功能,然後伸出胳膊緊緊摟住芳華的肩膀,卻不發一言。
只聽到手機裡傳來戴平微微變調的聲音:“……是一個小時前發生的,……就在我們坐區間列車回慕尼黑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後來聽說是有一列貨車迎面撞上來,然後兩輛列車都翻了,當時還燃起了大火……”
芳華急了:“那你們怎麼樣?沒受傷吧?”
停了一會兒,才聽戴平說道:“我沒事,是曼麗的情況不太好……”
“她,她怎麼了?”
戴平的聲音有點哽咽:“出事的時候,我已經,第一反應把她抱住了。結果,我什麼事都沒有,她的頭,卻在列車翻轉的時候,好像被座椅磕了一下,然後就……”
他在這裡停住了不說,反而讓芳華覺得心臟好像被什麼人一把揪住了一樣,連呼吸也暫時無法進行,她睜大了眼睛死盯著嘉輝手裡舉著的手機,既想聽又怕聽。
嘉輝看看她,沒說話。
幾個呼吸後,戴平才說道:“她當時昏迷了幾秒鐘,很快就醒了,但是脖子以下都動不了了。我當時就知道情況不妙,只能守著她不敢動。剛才,德國的救護人員來了之後,給她上了頸託,也說可能是頸椎骨折,還可能會……,你知道的。”
芳華當然知道,但她本能地不願去想那個最可怕的後果。
她一下子轉過頭,把頭埋在嘉輝肩膀上,這會兒只有這裡才能讓她找到力量,找到勇氣。
嘉輝拍了拍她的背,又對著電話說:“我們知道了。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想辦法做你能做的事情。你彆著急,我們馬上就過來一起想辦法。”
這時候,戴平的聲音似乎也不那麼激動了:“嗯,我知道。”
“還有,暫時別給羅家的人說,她爸爸還有心臟病呢。”
“這個,我也想到了。”
“嗯,你可以打電話找趙玉玲和程浩幫忙。”
“我已經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