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擁而上跟我們打啊……不過,罷了,反正都是挑釁。
於是我大義凜然道:“十日凌空,民不聊生,既然你們不願就此收手,我們便來比試一場,若我贏了,你們便須按既定規矩當值,若你們其中任何一個贏了……”
我話未說完,金烏之間便鬨然大笑。
“比試?就憑你這個黃毛丫……”
那隻金烏話未說完,金光閃耀的身體便驀然一頓,似是忽地麻痺,它惡狠狠地瞪著我,口中驟然吐出熊熊烈火,隨著金瞳中熊熊怒火向我突襲而來。
我早有應對,靈巧地從火上一躍而過,足尖在扶桑樹幹上一點,順著樹幹騰空而去。方才我與它們說話之時,手中便暗釦南極寒針,趁它們掉以輕心,寒針激射而出,這極寒之針與金烏屬性相剋,又兼其大意,竟破得三足烏金體。
那金烏在我身後緊追不捨,它們畢竟背生雙翅,行巡天之職,飛天速度可見一斑,雖是比我遲了一步,依舊很快趕上,同時伴以道道灼熱烈焰不斷噴射,縱然我閃避靈巧,髮尾衣角還是處處焦灼。
混蛋,怎麼還不出來啊啊啊啊啊——
我心中咆哮不已,其怒火足以與金烏烈陽真火比肩。
身後的熱度逐漸增大,仿若被火山熔岩追擊一般,那灼熱烈焰直逼得我仙軀都要融化。
忽地身後一聲高昂怒嘯,金烏身形似是頓了一下,就在這一瞬間,我又上行了百丈,才敢扭轉身體回頭。
只見金烏身形急劇下落,去勢兇猛,直降了百丈方險險穩住身形。它顯然被惹得勃然大怒,身上所有金羽全數炸開,寸寸佈滿烈焰,雙翅全張,似要重新急竄而上,那焦灼之氣我在數百丈之外也能聞道。
但它究竟沒能得到重新竄上的機會,無數道凜冽寒氣自四面八方向它襲去,布成一張天衣無縫的極寒之網,將它牢牢制住,無處閃避。金烏又是一聲長嘯,生生受下這極寒之擊,三足利爪卻深深陷入扶桑樹幹之中,不讓自己再下滑半步,由於尋不到襲擊之人的方位,它焦躁地金翅急扇,口中烈焰吞吐,最後金燦燦的目光竟瞄準了我,一道道強勁的火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我襲來。
我倒吸一口冷氣,那烈焰讓人避無可避,眼見自己便要淹沒在烈焰之中,眼前驀地一花,一道黑影擋在我面前,幾乎同時雙肩被按住,向後移動數寸,烈焰在我面前險險擦過,少許來不及飄回的髮尾瞬間化為焦灰。
“你沒事吧?”我驚恐地從擋在我面前的沉璧身側伸手摸向他背後,只覺一片粘糊糊的滾燙。
“沒事。”他鬆開握住我肩膀的手,說道。
我正想轉到他身後一觀,卻見三足烏金翅一扇一闔,一聲長鳴,聲貫九天。
沉璧道了一聲:“不好。”轉眼便見另外九隻金烏從湯谷之中急竄而上,數息之間便近在眼前。
“怎麼辦啊?”我欲哭無淚。
“涼拌。”沉璧手中山河社稷扇一揚,又是無數凜冽寒氣激射而去,但在十隻金烏的無窮烈焰之下,寒氣威力俱被削弱,幾乎無法傷及它們。
“不跑嗎?”我問道。
“跑什麼跑,這幻境不破我們跑到哪裡也沒用。”沉璧沉聲道。
如此,我們都不得不嚴陣以待起來。
三個時辰後,我無力地將自己全身浸沒在湯谷中,這湯谷原本便是金烏濯洗烈焰之處,冰涼的池水讓我舒服了一些。
我們與十隻三足金烏足足鏖戰了三個時辰,使進渾身解數與之周旋,身軀已經被完全焦灼,我懷疑我看上去已經成了一塊人形焦炭,沉璧的情況比我更是糟糕,他已經噴了數次鮮血,身體灼傷十分嚴重,在給予金烏最後一擊後幾乎與那金烏同時栽下,還是被我拽住,一起浸入湯谷之中。
我渾身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