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機靈可愛,她是景王的心頭寶,同時也是皇帝姚景夕的心頭刺。皇帝是景王的同胞妹妹,姚清源的姨母,登基多年來膝下未添一女,自從源女在乾京出世,可謂是給乾景皇室無聲掀起了無聲巨浪,大約是景王得女,大大刺激了皇帝敏感的心絃,無數次試探後,索性變相將景王一家三口軟禁在京中,以各種藉口拖延她們離京。
景王五子在西北早就忍無可忍,以嗜戰的次子姚清夏為首,厲兵秣馬,隨時準備殺入京中馳援父母妹妹。
姚景晨做為聖乾王朝的皇長女,受封西北昆蒙都護府,以親王之身任大都護,是為聖乾王朝八大都護府之首,手下強兵無數,號稱鐵血之師,駐守西北,更與大漠各部之間盤根錯節,根基深厚,如一堵銅牆鐵壁橫亙在西北邊境,嚴格說起來,她並不懼怕皇帝,只要出了京城,可說是天高任鳥飛,誰也不能奈她何。之所以讓她甘願為皇帝牽制,乃是擔心么女年幼,經不起路途顛簸,夫婦二人早就打定主意,女兒滿週歲後無論如何也要出京。
景王在朝中文武百官面前是倨傲的,幾乎不上朝,也並不與諸臣往來,鎮日遊山玩水,一派閒散親王的樣子,幾乎要讓百官忽略她的存在。能讓她以家宴相邀悉心款待的,全京城也就只有一人,那便是蕭珏。
蕭珏其人,官至戶部書令史,出身聖乾世家顯揚蕭氏,與姚景晨自幼相識交好,六歲入宮庭伴皇女讀,其母為尚書省右僕射,曾為太女太傅。
景晨曾經是聖乾太女,深受先皇寵愛,年幼時飛揚跋扈,調皮搗蛋,與蕭珏一起橫行乾京,交情非同一般。後來景晨未能登上大寶,遠赴封地,兩人才被迫分開。
總管姚啟親自領著蕭珏一行人從湖邊交手遊廊過來,涼風習習,鬱鬱蔥蔥的竹枝搖晃著將太陽的餘輝掩映成斑點,投在幾人身上,帶著慵懶的意味。
遠遠的,便見景王一家三口在湖心涼亭等候,蕭珏腳下不停,眼睛一亮,嘴角漾開兩朵梨窩,蕭家正君張肅回頭示意兩名抱著孩子的男子快步跟上,公主府大,他們一路徒步行來,均是一頭薄汗。
姚總管走到廊橋連湖心亭的拐角處,退後半步躬身行禮,“蕭大人、蕭郎君,王君設宴亭中,小人暫且送到此處,諸位務請盡興而歸!”
“有勞了!姚總管。”蕭珏頷首,姚總管便退行三步轉身而去。
蕭珏往四周一瞧,便發現湖邊三三兩兩地露天也置了好幾張酒桌,沒有侍人往來,只有景王那一群軍氣十足的護衛在岸邊穿梭,做著侍從的活,心中略感訝異。
景晨老遠就出亭相迎;笑著與蕭珏勾肩搭背;廣袖滑落;露出小臂上一條淺色猙獰的瘢痕,簫珏側頭瞧見了,低低一笑,也挽起衣袖露出自己的小臂與景晨的並在一起,兩條傷痕赫然連成一體,景晨挑了挑眉,二人相視而笑未多言語,把臂走在前面。
商穆則招呼張肅入座;張肅略作謙讓便也客隨主變,他面對商穆仍有些微的拘謹,商穆問他可知那二人手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張肅疑惑地搖了搖頭,說蕭珏從未提起過,商穆搖了搖頭,失笑道:“二小欲殺狼,反為狼所傷,此辱必不欲說也。”張肅亦笑,頓覺與商穆親近不少,言辭間漸漸放開,圍繞那兩個女子有說不完的話題。
姚清源被阿頌帶著與蕭珏家兩個孩子單獨照料;蕭珏家的龍鳳姐弟恰巧與姚清源同歲;略大個幾天;姐姐蕭桐;弟弟蕭楠;一模一樣的精巧五官,憨態可拘。三個孩子兀自互相拉著小手,口中依依呀呀說不明朗,又彼此一副“你說吧,我都懂”的樣子,瞬間逗樂了眾人。
開席之後景晨一個勁地勸酒加菜,難得如此周到熱情,倒叫蕭珏大感意外。
“景晨,你自己滴酒不沾,做什麼使勁灌我喝酒?別是有什麼損招等著我呢吧?”連呼招架不住,微醺的蕭珏將左手肘支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