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橙色的液體,將她精心梳妝過的髮型毀了,原本捲翹的劉海被水的力量沖刷而下,貼在了額前,那些液體還從額頭上流下來,雖然上好的化妝品不會碰到水就化掉,可臉上多了幾道帶有顏色的水漬,都不會是好看的。
☆、262 失控的閻戈
柳甜心長這麼大,第一次被如此失禮的對待,而這人居然還是閻戈!
她呆呆站立了快一分鐘,雖然從小的教育讓她不至於大喊大叫,但仍有些失控地喊著:“閻戈,你做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的教養呢!”
閻戈嗤笑著往後退了一步,好讓視野更加充沛得能欣賞她此時狼狽的樣子,他兩手攤開,沒有酒的酒杯被他隨意地夾在手指間,還是倒立的:“教養?別說那種框框條條的東西束縛不了我,憑你也夠資格和我說教養?”
柳甜心正憤恨地抽出紙巾擦拭,她暫時還做不來衝上去跟人扭打的事來,只想著儘快恢復自己的尊容要緊,聽到這話,咬牙挾持地抬頭瞪向他:“你什麼意思?”
閻戈的回答,是再次舉起那個空的酒杯伸向她,然後就在她跟前,鬆開了手,任由酒杯掉落在地上。
那酒杯就在她的腳邊摔碎的,柳甜心無法避免地叫了一聲,本能地往後退,結果腳碰到身後的沙發,人就跌坐在沙發裡。
閻戈優雅地彎腰撿起了一片玻璃碎片,然後突然逼近她,一手撐在她腦旁的沙發背上,和她湊得很近,從遠處看還以為兩人處於曖昧的姿態,可站到他們身邊,就會發現,閻戈另一手拿著的玻璃碎片,正抵在柳甜心的脖子上。
不知是不是故意沒控制好力道,他已經在她細白的脖子上割出了一道血痕。
柳甜心害怕的同時,也被閻戈此時的氣魄和煞氣所嚇,沒了剛才的囂張,畏懼得連眼珠子都不太敢怎麼轉動:“閻、閻戈,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閻戈語氣很輕地反問,隨即又輕笑一聲,很溫柔地在她耳邊問著,“怎麼,害怕嗎,覺得我做得很過分?”
柳甜心抿著嘴沒有回答,可從她控訴的眼神裡,可以知道她就是這麼想的。
閻戈見她如此,心下只覺更加地憤然,手上的力道加強,脖子的血痕加深,柳甜心疼得眼睛裡都沁出了淚水。
“這算什麼?”閻戈看著她脖子上流下來的血,暗沉的眼底,是逐漸形成的風暴,“比起你們對柳情做的一切,這算什麼!”
他後來又回了白色小樓,親眼看見裡頭的格局和房間的設定跟佈置,他看見了讓柳情一直害怕不已的小黑屋,看見了曾經她受訓被調(和諧)教的房間,裡頭還留存著關於柳甜心的錄影,被人無數次的播放過。
體力有著暴戾因子,也為了能更好的震懾下面的人,很多器具他比誰都清楚,自然知道那些東西都是用來做什麼。
沒有窗戶門一關就不會有光線的屋子,人在裡面關個幾天就會精神崩潰,特質的鞭子,打在人身上痛不欲生,類似刑房的地方,牆壁上有被人一次一次扣下的指痕,還有那明顯用來關人的籠子……其實大部分痕跡都已經被清理,可僅剩的這些,已經足夠說明,柳情曾經遭受了多非人的虐待。
“你問我憑什麼這麼對你?”閻戈笑得和想要收割人性命的魔鬼一樣可怕,“你們又憑什麼那麼對她!”
他這在柳甜心眼裡很可怕的笑,更像是在哭!
為自己沒能早點知道世上有個她,為她剛來到自己身邊時,他還老是整她,為他沒有更疼愛她一點,為他……沒有好好的保護她!
柳甜心已經被閻戈此時的樣子,駭然得不敢說話了,但閻戈顯然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他聲音冷冷地,像來自九幽的魔鬼:“我曾無意間聽到柳情說,你們為了逼她妥協,就在她面前殺掉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