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底竟產生了一種很詭異的扭曲感覺。
下一次,下一次,他絕對要在她心中劃下一道痕跡,他要讓她痛,他要讓她記住他,他要讓她即使在萬人叢中,亦能一眼就能夠看向他!
這種心理叫什麼,他不懂,可是他卻控制不住心底的這一股不甘與忿恨!
離開了囚刑室,靳長恭重新回到御書房,鬼使神差地再度拿出那一把紙裹的長條型物體,來到了公冶暫居的院落。
她的到來,並末驚動任何人,包括守在門邊的守衛。
她站在中庭,揹負淡薄的月光,靜靜地,神色冷漠地對著公冶房門緊閉的寢室。
她知道她的到來,公冶身邊隱藏在暗處的暗衛想必第一時間就能察覺到了。
她不知道他是否還醒著,亦或者早已經沉醒了,此刻,他的房間黑暗一片。
站得越久,她的心情就越冷靜了,就像冷風中緩緩沉寂的黑夜,她將手中的紙包裹放在他的門口前,不知道出於何種心情,終於啟唇說了一句:“公冶,生辰快樂。”
然後,她便轉身便走,她走得不快不慢,陰暗的光線裡,她的背影孤絕料峭,她的聲音很輕末驚動任何人,但在走到門口時,突然公冶的房間“呀~”地一聲竟被開啟了。
她全身一頓,卻並沒有第一時間轉身,她聽到有腳步聲不輕不重,慢慢地靠近,然後在她身後停頓。
“這是什麼?”
公冶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尤為清晰而如扣弦般悅耳動聽。
她這才轉過身,看著他硬邦邦道:“生日禮物!”
月光下,他末穿外袍,一身月白薄衫,愈顯身形清瘦許多,卻更加顯得風華絕代,當真是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公冶將包裹的紙撕了下來,裡面裝著的是一把他前所末見過的傘,細鐵製成的骨架,傘面是用雪蠶絲的堅韌與青綢布的細膩相交織而成,傘面側著角度尤似月光傾瀉而下,如絲如滑,幽幽銀輝,異常美麗。
“傘?”
“嗯。”
“……你親手做的?”
“是我親自設計的。並且它不是一把普通的傘,它裡面更有很多的巧妙設計——”
突然,公冶打斷他她:“你走近一點。”
靳長恭看著他微微顰眉,以為他是因為聽不清楚,於是她重新回到了中庭。
“你再走一點。”
他似並不滿意,而靳長恭唯有依言再向前走近幾步。
“能再走近一點嗎?”
當靳長恭與他僅隔一掌之隔之時,公冶單手撐起了那把傘,然後猝不及防伸臂攬過了她的腰肢。
傘遮住了月光,也遮住了暗處窺視的目光,他那一雙柔潤微暖的唇印上她冰冷薄豔雙唇,靳長恭微怔,她能感受到他的舌尖以溫柔的羽毛觸感撫著嘴唇的曲線,細細摩挲著溫存。
“謝謝,這份生日禮物,是我收到過……最令我高興的一份。”
許久,他睫毛宛然蝶兒的翅膀煽動睜開,微啞的聲音忠誠地透露出它主人此刻的心情,感動而單純地快樂著。
“不用謝,這份生日禮物,是我送過,最令人鬱悶的一份了。”
靳長恭這才回過神來,聽著他的話不知道為何心中憋了一股氣,便放肆用力地張嘴,呲開森森白牙,在他嘴角咬了一口。
讓你放我鴿子!讓你拒絕我!讓你害我心情不好!讓你害我等這麼久!
而公冶卻愉悅而歡快地笑出了聲音,他的笑聲如山澗清泉,咚咚歡暢,亦如霧中荷香,幽然不絕,令人不自覺令到他的感染,由心而隨之笑了。
第四十九章 惹上一個禍害!
“你怎麼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