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的手,審視著她的臉,“認真的?”
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還覺得她在開玩笑嗎?段子矜掙開他的手,又羞又惱,咕噥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廢話這麼多!”
話音剛落,男人便將她纖細的身子壓入身後柔軟的被褥裡。
他狠狠銜住那雙被他放掉一次的菱唇,後像想起什麼似的,速度慢了下來,吻得極其耐心,輕輕地輾轉周移。
段子矜一邊閉目享受,一邊努力制衡心裡的牴觸。
可是慢慢的,隨著他的動作深入淺出,她恍惚間竟真覺得……
那些她曾以為死都過不去的坎,其實,也不過如此。
江臨在客艙微暗的光線裡凝視著身下的女人,心中五味雜陳。
從沒有人能讓他又憐又疼,時驚時怒。
她的膚色很美,卻總伴著傷痕。想起兒時看克萊斯特的戲劇《彭忒西勒亞》,裡面有一句用來評價女王之死的話,讓他只聽過一遍,卻二十年來銘記於心——她,最終凋零了,因為盛開得太驕傲,太用力。
那又如何?
如果心動是非她不可,那他就親手為她締造王冠,讓她一輩子驕傲地盛開,永不凋零。
最後的瞬間,他抱緊她,炙熱的汗水滴在被單上。喉結微動,嗓音沉靄又沙啞,不停地喊著那個,她不讓他叫的名字——
悠悠。
……
今晚他將戰線拉得很長,因此並沒做太多次。事後江臨簡單衝了個澡,向管家要了幾條熱水泡過的毛巾給她擦身。
段子矜像被人拆開重組過一樣,癱在床上,她的身材不似一般女人那麼嬌小,而是纖細高挑,與她高高在上的氣場頗為符合,只是她太過削瘦了,整個人拎起來也沒有多重,此刻在床上,便縮成了小小的一團。
他明明已經很是節制,她卻還是累極的樣子,江臨將用過一次的毛巾順手丟進機艙的回收袋裡,拿起衛星電話給虞宋撥了過去。
吩咐兩句,那邊很快將醫生前些日子為段子矜準備的調理身子的食譜傳了過來。
當江姍赤著腳、端著咖啡從客艙臥室走到大廳時,正見江臨坐在沙發上,半掩著襯衣,最上方的扣子解開了幾顆,微露出胸前線條流暢、結實又勻稱的肌肉,領帶也沒系,連西裝外套都是隨意披在肩上,大不如平時那般嚴整。感覺到她來了,男人也沒抬頭,只是眯著眼眸,認真審閱著電腦上的文字。
她想了想,還是坐到他對面,騰出一隻手握成空拳,敲了敲桌子,“Lenn,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本章完結…
☆、第158章 來不及了
男人這才抬眸睨她一眼,神情淡漠如寒山靜水,“什麼事?”
江姍放下咖啡杯,毫不畏懼地直視他的眼睛道:“爺爺身體不適,今年你必須要代表家裡去梵蒂岡出席會議。”
梵蒂岡,羅馬的城中城,天主教的最高權力中樞。
天主教是現存的基督教派中最大的兩支之一,在過去的百年中與王公貴族們聯絡密切,教會中的神職人員也沿襲著森嚴的等級制度。教皇一人,下屬紅衣主教二百餘人,大主教等等輔理人員約莫三千之眾,教徒更是多達十幾億。
注:關於宗教這一部分的情節希望沒有觸犯到某些信教的讀者的信仰,架構取自於真實存在的天主教,但是有關劇情的部分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管家為江臨上了紅茶,他端起杯子啜了一口,表情依舊是不痛不癢的漠然。
“這件事責任太重,我力有不逮,還是讓爺爺另擇賢人吧。”
江姍“砰”地一聲將咖啡杯磕在桌面上,咬牙道:“虧大伯還說,你肯回來就是回心轉意了。”
聽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