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身子需要調理之外,情緒也很重要。
“下去幹什麼?”男人沒什麼情緒的反問。
“下去把話說清楚。”穆念慈道,“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你們之間也許有些誤會。”
江臨道:“她不會跟我把話說清楚的。”
穆念慈一怔。
“不想把話說清楚的,始終是她,不是我。”江臨的嘴唇翕動,嫋嫋煙霧就從他的唇齒間溢了出來。
穆念慈聽著他的話,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看著男人單手撐住落地窗的姿態,半天才冒出一句:“所以,你是在等她主動和你說?”
男人的手緊貼著玻璃,握了個拳,聲音卻平淡沉緩,“我不可能一直等下去,她不說清楚,我就只能自己查清楚,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會把你叫回來。”
江臨說著這番話,突然覺得,有穆念慈這樣一個朋友真好。
男人不像女人,女人遇到什麼事天生愛分享,小到柴米油鹽,大到天崩地裂,都可以拿去和那一票閨蜜姐妹們分享。
但他呢?難道要讓他拽著傅言玉城商伯暘三個人說這些?
他們不嫌煩,他自己都覺得矯情。
可是很多事情憋在心裡太久,不翻出來會爛成瘡。
男人吸了口煙,吐出的煙霧都好像沉甸甸的,“我希望她明白,感情是兩個人的事,需要坦誠,需要尊重。她輕易放棄的東西,很可能永遠也討不回來了。”
穆念慈的心竟也隨著他的話音沉了下去,男人的語氣很平緩,甚至可以說是平淡,但她卻被他影響得隱隱覺得心痛。
“在外人看來,她放棄過我兩次,六年前一次,六年後一次。可是我整天和她在一起,我比所有人都清楚,很多時候她心裡都在打退堂鼓,放棄我的念頭在她腦海裡出現絕不僅僅是這兩次。做生意,我喜歡面對潛在的挑戰和危機,但是談感情,我受不來。”
穆念慈想,她和這個男人認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他說“我受不來”、“我做不到”這樣的話。
她還以為他會永遠都像八年前那樣,表面上溫文爾雅,謙遜禮貌,實則意氣風發,桀驁難馴呢。
“江臨,我很意外,原來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能難得倒你的東西。”穆念慈盯著自己手裡的懷錶,笑了笑。
男人沉默片刻,似乎也很是頭疼,“是,我和你一樣意外。”
“可是不管怎麼說,你這樣對她,未免都太過殘忍了。”穆念慈擔憂地望著窗外,“她還只是個孕婦。”
男人面無表情道:“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
穆念慈瞪大了眼睛,顯然這個訊息比她先前聽到的所有事都讓她震驚,“你跟我白活了這麼多廢話,現在才說到重點上來?”
然而從男人的反應來看,他好像完全不把這件事當成重點。
穆念慈皺著眉頭道:“她連這種對不起你的事都做得出來,虧你還在苦心孤詣地想讓她明白。”
男人收回目光,淡淡地眄了她一眼。
就是這淡淡的一眼,像一股冰涼的泉水流入了穆念慈浮躁的心。
她冷靜下來後,突然就抓住了一些剛才被她掠過的疑點。
江臨說,那個女人不會把話說清楚的。
指的難道就是這件事?
穆念慈覺得自己的聲音完全卡在了喉嚨裡,“是她告訴你,孩子不是你的?”
“嗯。”
果然!
她又道:“那你信嗎?”
“我信不信有區別嗎?”男人揚手,手裡的煙很快燒掉了一截,菸灰直接落在地板上,他也沒理會,嗓音沉沉的,“她費勁了心思想讓我信。”
“那你後來……查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