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
那賊分得銀子,便分頭吃喝嫖賭去。不防露財招禍,卻被人盯上了。
杭州城中有一幫慣偷,專朝外地人下手,大戶人家他還不動,只尋中小遊商和來錢不明的人。這些人失了財物,遊商本無根基,報官也是遙遙無期,中間的使費比被盜的只怕還多些。至於來錢不明的,更加不敢聲張,擺明了這便是黑吃黑。如此行事,自是萬全之策,十多年來,竟未失手。
那幫主卻體面風光,開著一家客棧,卻是守法規矩,從不在店中做事,迎南送北,信譽良好。
不合那水賊陳五在此吃喝,露了財物。
那幫主眼睛明亮,暗中盯梢,曉得這是一夥嘉興水寇,便糾集人手,趁夜圍了小船,搶奪財物。
那夥賊有些功夫,尤其水下功夫好,兩下里打了一場,這幫偷兒雖奪了些銀子,卻被傷了多人。
那掌櫃卻還不肯忍氣,仗著有趙五在,竟來報官。
趙五順藤摸瓜,便將那幫主揪出,一舉蕩平慣偷老巢。
杭州城百姓紛紛稱道。趙五便算立了一場大功,儼然間便成了杭州名捕。
三十八、登門
劉寄奴府中,今日來得兩位令他頭痛的客人。
其一自然便是李路,正色道:“金娘病情沉重,這方帶她來到杭州診治,便請你前去相見。”
劉寄奴道:“我與她已無關聯,公務繁忙,便免了,只煩請代我向她問安。”
一旁卻是莫谷,道:“金娘心病因你而起,如今郎中講只有見到你方有康復之望。”
劉寄奴四下顧盼,見無婢僕在場,低聲道:“我非不欲見金娘,只如今已有妻子。萬一金娘發狂,糾纏於我,這怎吃得消。”'霸氣 書庫 。。'
李路冷笑道:“金娘若能康復,自然曉得你負心薄倖,怎會‘糾纏’你?”
劉寄奴臉色尷尬。
莫穀道:“金娘如此痴心,你竟無動於衷麼?只是請你助金娘康復,又非來尋你負責。你便不念舊情,也該有同門之誼,難不成見死不救?”
劉寄奴沉默無言。
李路嘿嘿笑道:“罷了。既然劉大人連百草門也不認,那便不勉強了。在下有公案要報,劉大人可接?”
劉寄奴道:“甚麼公案?”
李路道:“便是當年家嶽被騙自盡一案。”
劉寄奴道:“事發多年,又在天台。怎來向錢塘報案,委實難接。”
李路道:“被告趙五如今便在錢塘縣。”
劉寄奴心亂如麻,李路莫谷今日來重提舊事,是逼他與趙五決裂。趙五根基深厚,又與岳父交好,倘若岳父追查下來,曉得自己是為了舊日情人與趙五翻臉,發了雷霆之怒,自己如今這如花前程是沒了,說不得小命也會摺進去。
劉寄奴便打定主意不接,大不了與百草門斷絕關係,如今自己是官,還怕幾個山野小民?再講出身江湖百草門,本來便不光彩,劉寄奴原本在同僚前便隱諱了這出身。
李路早看穿他心思,嘿嘿笑道:“聽聞劉大人會配製長生不老藥?只不知這藥方從何而來?”
劉寄奴便道:“自然是我自己開的。”
李路嘿嘿笑道:“只怕是山洞裡抄的。”
劉寄奴騰的起身,隨即坐下,冷笑道:“是又如何?”那洞壁藥方已被他颳去,世間獨我一份,還怕你不成?
李路嘿嘿笑道:“莫怕,無人與你爭寵。你可知這藥方是何人所開?”
劉寄奴冷笑道:“便是昔日天台刺史柳泌,又如何?”
李路道:“你可知柳泌是何人?”
劉寄奴道:“天台方士,曾在長安興唐觀煉丹,誰人不曉?”
李路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