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檢查確認過。”
哈德利站直了,發出一聲悶吼。“天,對啊!整條小道都是乾淨的。它……”他停下來,慢慢轉向杜莫夫人。“你說這就是你相信夫人的證據?費爾,你也瘋了嗎?我們聽到的是一個人如何在雪停了15分鐘後按了門鈴,從鎖住的門中走進去,而……”
費爾睜開眼睛,四周響起了一陣輕笑。
“我說,孩子,你吃驚什麼呢。顯然他沒留任何腳印從這裡飄了出去,為什麼他飄了進來就讓你這麼不安呢?”
“我不知道。”他頑固的說,“不過,等等,我當然不安了!就我處理過的密室案件來說,進入和離開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要是我發現一件兩者明顯都是不可能的情況,我相當的不安。沒關係!你說……”
“請聽我說一下,”杜莫夫人打斷了他們,她的臉色蒼白,不過下顎的肌肉卻高高鼓起,“我說的全都是事實!上帝作證!”
“我相信你,”費爾博士說,“你不要讓哈德利那些蘇格蘭人的常識觀念嚇倒你。我跟他講完前他就會也相信你的。不過有一點。我已經跟你顯示了我對你完全的信任——對你已經講過的話的完全信任。我只想警告你不要推翻這一信任。我不會懷疑你剛剛告訴我的那些。但是我想我會懷疑你接下來要告訴我的話。”
哈德利半閉隻眼,“我怕了。我最怕你開始展開你那些悖論了。來,嚴肅些。”
“請繼續。”她遲鈍的說。
“嗯,嗯。謝謝。夫人,你做葛裡莫的管家多少年了?不,不能這樣說。你和他在一起多少年了?
“25年多了,”她回答道。“我曾和他不止是主僕關係。”
她本來在看著自己不斷移動的扣在一起的手指,不過現在抬頭了。她的眼神充滿了猛烈而堅定的光芒,彷彿在問自己她敢說多少似的。正如一個人把頭探過拐角,發現了敵人,準備好要立刻戰鬥時的眼神一樣。
她靜靜的說:“我告訴你這些事情,也希望你能保證不要洩露出去。你會在你們弓街的記錄裡找到,然後就會作些和本案毫無相事情,惹許多麻煩出來。我這樣作不是為了我自己。Rosette 葛裡莫是我女兒。她在這裡出生,所以必須有記錄。不過她不知道,沒人知道。求求你了,我能相信你,你會保持秘密的,對嗎?”
她的眼神變了。她沒提高嗓門,不過聲音裡卻有一種可怕的急切。
“夫人,為什麼這樣說,”費爾博士說,眉頭微皺,“我覺得這個和我們毫無關係。你覺得呢?我們當然不會談論此事。”
“你是說真的嗎?”
“夫人,”博士柔聲道:“我不認識這位年輕的女士。但是我賭6便士說你簡直過慮了。這些年你們都過慮了。大概她已經知道了吧。孩子都知道的。她也不想讓你知道她知道了。就是因為我們都喜歡哄自己說20歲以下的人和40歲以上的人都沒感情,所以整個世界都亂套了。忘掉這件事情吧,好嗎?”他笑道。“我想問你的是,你最先是在哪裡遇到葛裡莫的,是在你到英格蘭之前?”
她猛地吸氣。她回答了,聲音空洞,彷彿在想著別的什麼事情。
“是的,在巴黎”
“你是個巴黎女人咯?”
“呃,什麼?不,不,不是一生來就是的那種。我是外省人。但是遇到他的時候我在那裡工作,我是服裝商。”
哈德利停止筆記抬頭看她,“服裝商?”他重複她說的話,“你是說裁縫還是什麼?”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說什麼來著。我是給戲劇和芭蕾演員作戲服的人。我們在歌劇院工作。你可以找到相關記錄。節約你們的時間吧,我直接告訴你們我從沒結婚,我的名字是Ernestine 杜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