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
——專治便秘的藥,那麼就是會使人拉肚子的藥了,這種藥怎麼算是毒藥呢?
皇甫沒有問載思這個問題,他只是又問:“那麼天竺的兔絲呢?”
“天竺這個國度雖然比我國邊疆地區還要熱,但是那兒人民的生活卻極苦,只要能吃的,不甘是好的,或者壞的,他們都吃。”載思笑了笑:“所以他們的肚子經常是壞的,經常拉肚子,一拉就是拉不停,除非吃了‘兔絲’。”
——兔絲即是治拉肚子的藥,又怎麼可以算是毒藥?
這個問題皇甫當然更不會問,他當然又是問那第三種:“無梅呢?這種來自東贏的無梅呢?”
“東贏人的個子雖然都很矮小,但他們的心卻遠比那些高個子的邊疆遊牧人還要狠、還要兇、還要壞、還要詐、還要毒。”載思淡淡的說:“能從他們這些小矮人手中製造出來的毒藥,通常都是毒中之王,王中之霸。”
載思忽然又笑了笑,等笑聲稍微小了些,他才又說:“無梅這種毒藥,可以算是那些小矮人的毒藥中較溫柔的一種。”
“哦?”皇甫覺得很好奇:“怎麼個溫柔法?”
“這種藥對男人固然也有效,但通常他們都不會拿這種藥來對付男人。”載思說:“他們在用這種藥時的物件,通常都是女人。”
“女人?”
“是的,而且都是那些比較漂亮美麗的女人。”載思說:“這種藥毒不死人,只會讓人的手腳發軟而已。”
——一個手腳發軟的漂亮女人,通常都會遇到些什麼樣的事呢?
皇甫當然知道吃了這種藥的女人會遇到什麼樣的情形,他只是不懂這三種不是毒藥的藥加在一起、會使人節生一種什麼樣的狀況。
他沒有問載思,因為他知道他會給他一個答案的,載思果然沒有使他失望,他很快的就將答案說出。
“將這三種藥用一定的份量讓人吃下去,會使人變成了……變成了一種‘樹木人’。”
“樹木人?”皇甫微微一怔:“什麼叫樹木人?”
“樹木人的意思就是說,吃了這三種混合在一起的藥的人,全身除了腦袋還活著以外,其他的所有身骨組織都死了。”載思說:“整個人雖然還活著,但宛如樹木一樣的悲哀。”
“樹木一樣的悲哀?”皇甫咬嚼著這句話的含意。
三
樹木悲哀嗎?
樹木縱然有悲哀,也不是人所能瞭解的。
因為人不是樹木,又怎能瞭解到樹木的悲哀?
但有一點是不可否認的,在人的觀點上,樹木是悲哀的。
因為樹木從發牙到長大,老去枯死,都是在同一個地方,除非有人將它移植,否則材木自始至終都是在同一個地方生長。
而人就不同了,人可以到處亂跑,可以任意吃自己喜歡吃的東西,玩自己喜歡玩的,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固然有些人都是在做自己所不願做的事,吃自己所不喜歡吃的東西,但最起碼他還能動,還能走。
樹木呢?
它不喜歡這裡的陽光,就可以自己躲起來嗎?
它不喜歡這裡的土質,就可以自己找塊好一點的土地嗎?
不能。
所以在人方面來說,樹木是悲哀的,是值得同情的。
樹木是悲哀,那麼“樹木人”呢?
像樹木一樣的人是不是更悲哀,更值得同情?
“將這三種藥加在一起吃下去,為什麼就會變成‘樹木人’?”皇甫對於這個問題實在很好奇。
“因為牽機是一種至寒的藥,兔絲卻是一種至熱的藥,將這兩種至寒至熱的藥吃進肚子裡,你想想看會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