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蒙古人都是中國人。”
“祖宗與漢人的恩仇,就讓它過去吧,”阿努沙頗為想得通,他笑著說,“我的遠祖朮赤,是從中國而來的,中國也算是我的祖宗之國。這是我們兩國的歷史淵源,只會令我們今後更加親密。如果有機會,我真想去釣魚城看看,領略一下殺死蒙古可汗的堅城有多雄偉。”
謝淵說道:“王子殿下,可以代替可汗去看看。”
“那就一言為定,”阿努沙招手喚來侍衛,捧出一部史書說,“這是我父親編寫的《突厥世系》,記錄了蒙古西征的歷史,詳細闡述了黃金家族在西方各國的世系傳承。”
謝淵立即鄭重起身,接過史書小心收好,這玩意兒非常珍貴啊。
暢談中國以及蒙古人歷史,就足足談了十多天。
謝淵多次想要說土爾扈特部的事情,都被阿努沙有意無意岔開。
很明顯,阿努沙不想捲入裡海北岸的紛爭,他只打算在裡海東岸發展擴張。
這層意思透露出來,謝淵也不再多說,只要兩國不開戰就行,便可解除土爾扈特國的東南方威脅。
當謝淵再一次辭行,阿努沙繼續挽留,開始請教中國的政治生態。比如國家部門構架,比如科舉制度發展,雖然對希瓦汗國沒啥屁用,但政治框架可以作為參考。
謝淵一路經歷那麼多國家,也就眼前的阿努沙,願意請教這種高深問題。
足足在花剌子模逗留一個半月,中國使節團終於離開。不再原路返回,而是南下前往波斯,可以搭乘商船從海路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