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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裡做事,難道還要跑到你家中,特地告訴你一番?
你是個什麼東西?
一個平民,一個庶子,登堂入室還要看別人臉色。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在一位主記面前頻頻質疑衙門決定。”
曹爽聽到魚禾這話,臉色徹底變了,一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他是庶子出身,從小就嫡出的幾個兄長欺辱,族中的一些親眷,也因為他是庶子的身份,怠慢他。
他恨透了自己的庶子身份。
往日裡在族裡,被別人庶子庶子的叫著,他不敢發作,也不敢計較。
可如今魚禾當著這麼多人面,張口稱他為庶子,他心裡怒極了。
然而,魚禾根本沒有在乎他們的反應,魚禾盯著那些跟隨著曹爽的青壯,喝斥道:“二三子速速退去,一刻鐘以後,若是還有人留在此地,布坊的主人發起狠,傷了二三子性命,我可不官。
二三子也算是大族出身,應該知道一些律法。
強闖他人私屬,有為非作歹之嫌的,他人殺之無罪。”
古代皇權不下鄉,對鄉間的監管力度小的可憐。
為了維護百姓們的財產和生命安全。
朝廷在制定律法的時候,會賦予百姓們一定的執法權。
漢新兩朝,在入室盜竊、入室搶劫之類的案子上,制定的律法相當簡單粗暴。
那就是殺之無罪。
只要有小偷小摸的入室盜竊,又或者是強人入室搶劫,主人就能動刀子殺人。
殺完了以後,去衙門裡講明情況,並且舉出證據,便無罪。
跟隨在曹爽身後的青壯們,聽到了魚禾的話,略微有些慌亂,他們對視了一眼,然後齊齊看向了曹爽。
他們是曹氏的人。
曹爽又是此地唯一能做主的。
曹爽讓他們退,他們就退,曹爽讓他們留著,他們就得留著。
曹爽感受到了眾人的目光,強壓下了心頭的怒意,咬牙切齒的對著魚禾低吼道:“魚主記不是官,官威倒是不小。魚主記真當我是嚇大的?
魚主記說此間主人敢殺人,那就讓他出來殺一個看看。
我倒是想看看,在平夷,誰敢動我們曹氏的人。”
曹爽此話一出,曹爽身後的曹氏青壯像是吃了一個定心丸,他們目光從剛才的慌亂,變得堅定了起來,一個個瞪著眼睛盯著魚禾,似乎在詢問魚禾能拿他曹氏如何?
巴山見曹氏青壯衝著魚禾瞪眼,頓時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他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是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魚禾見曹爽已經失去了跟他繼續理論的意思,直接激他動手,他冷冷的道:“你曹氏還真是厲害。平夷居然沒有能動得了你曹氏的人?
你一個庶子如此大膽,那就在此處等一刻鐘看看,看看此間主人敢不敢動手。”
魚禾張口閉口都是‘庶子’,已經徹底將曹爽激怒。
曹爽其實並沒有他表現的那麼聰明,他今日能說出那麼多話,都是家裡人教的。
如今被魚禾激出了真火,家裡人吩咐的,他也忘的一乾二淨。
他現在就想跟魚禾硬碰硬,看看魚禾敢不敢動他們曹氏的人。
看看魚禾有沒有能耐能承擔曹氏的怒火。
“巴山!”
“在!”
“叫人!”
“……”
魚禾當著所有人的面招呼著巴山叫人。
巴山沒有含糊,猛的點了一下頭,從馬背上取出了弓箭,射了出去。
古代的傳訊手段不多,遠距離靠驛站、驛馬,近距離就靠著響箭。
響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