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人來將軍府找吳歲晚。
他們前幾日好過,現在又不好啦!
“不可能!”
沈長戈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啪地一拍桌子,對韓嬋斥責道:“這種事情,不可隨意妄言!”
碗筷震了三震,嘩啦作響,韓嬋可是不願意了,大聲回道:“怎麼不可能啊?你去找個下人問問,這幾日有沒有男人來找姓吳的女人。你再問問,吳歲晚前幾日,天天不著家,是不是真的。她和誰去了哪裡,幹了些什麼,誰能知道啊?這幾日,她天天在家裡不出門,又是什麼原因呢?”
韓嬋有一點後悔,晌午時,腦子轉得慢了,沒想到要把吳歲晚和那男人湊成姦夫淫婦,也怪那窮酸男人跑得快。
若不然,此時不用空口白牙,直接上人證物證,多打沈長戈的臉!多解氣!
“你還當她是個好人呢?不明不白地留在府裡,藉著探望父親的名頭,一日見好幾面,你當我不知道你這臭男人的鬼心思?”
“她就是偷人啦!怎麼就說不得?你不趁機把她攆走,還衝我大呼小叫,你說你和她沒有首尾,你糊弄鬼呢?”
“你偷女人,你的女人又偷野男人,你們是一幫爛人……”
眼瞅著韓嬋又要沒完沒了地耍鬧,沈長戈騰地站起身,掀翻了桌子,而後轉身就走。
“你什麼意思?你養的賤女人做下的無恥勾當,你衝我來什麼勁?”
“你個無能的臭男人,就是一個四品小官,只能跟我一個弱女子耍威風,活該你戴綠帽子!”
“你敢辜負我?我讓你戴綠帽子戴到死!”
韓嬋站在一片狼藉裡,跳著腳地嚷嚷。沒人理她,猶不解氣,彎腰把沒摔碎的碗碟撿起來,再次狠砸。直到滿地物件沒剩下一個完整的,韓美人才舒了一口氣,收拾收拾睡覺去了。
封屏兒一邊打掃“戰場”,一邊哂笑,這有了靠山的女人就是了不起。
自從沈長戈不再處處嬌慣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日,韓嬋都是收著脾氣的。
今時不同往日,韓美人得了更大官位的老男人青睞,又神氣活現起來。她一定是想著,當初怎麼拋下未輕煦,和沈長戈私奔過上好日子的,現在還能如法炮製。
韓嬋的“特立獨行”,封屏兒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沈長戈急步離開韓嬋的院子,便大聲喊三寶,讓他把白日當值的門房叫過來。
“今日有客來訪嗎?是誰?來尋誰?實話實說,一一報來!”
將軍府書房,沈長戈背靠太師椅,面容冷肅,眼神犀利,盯得老門房腿肚子抽筋。
但是,常在外做工的人,都會察言觀色,隨機應變,再是害怕緊張也能分清利弊。
老門房眨巴幾下眼睛,就已經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想是晌午時,來尋吳夫人的小夥子和韓夫人遭遇上,惹來了不好聽的閒話。而且,將軍此時的隱隱怒氣,很大可能就是韓夫人挑起來的。
老門房想,你們搞什麼是非都和我沒關係。我知道什麼就說什麼,絕不偏向任何人。真有一點點偏,也是偏向從來和和氣氣的吳夫人。
“哎呀,將軍,我正想和你說說今天的事呢!那小兄弟是個實在人,咱們夫人也是熱心人,真是好人和好人碰到一塊去了,可是大大的好事……”
老門房健談,從吳夫人在雲霧山搭救陌生夫妻,到年輕人報恩,找對門,又認錯人,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多多誇耀了幾句。
沈長戈的麵皮漸漸放鬆下來,心口堵著的濁氣慢慢消散無影。
“將軍,韓夫人派人知會小的,那位報恩的小兄弟若是再來,就讓我們捆綁了他交給韓夫人。小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知道該怎麼做,請將軍示下。”
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