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不能輕易原諒。
“你跟著我,我更生氣。”若跟著,不是在告訴高丹他們,自己與這廝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嗎?
“我聽別人說,若一個人生你的氣,千萬莫要躲著不見面,因為時間不會抹平一切,只會讓兩人之間從有裂痕到淡漠,你生我氣,我怎能離開?”他也不知這話是從何人哪裡學來的,隱約是秦吉說過,明德帝與懿德皇后便是如此,太后和明德帝便是如此。
但太后與明德帝是母子,血濃於水,所以不能比較,這是秦吉原話。
趙淑嘆了口氣,自己難道太矯情了?衛廷司是自己救命恩人不說,還特意跑一趟送傘,又看他極為誠懇認真,滿臉焦急不知所措,不像是在說假。
“好吧,我不生氣了。”這話出口,她恍然想起,人家沒說要跟著阿……
得到原諒,他燦爛一笑,眼眸的開心都要溢位來了,笑過之後,搖搖頭,“不行,荒山野嶺,我不放心,更何況,馬上要下雨了,我們得找個地方躲雨。”
仰頭看天,果然看到方才聳入天頂的積雲底層已開始變黑,雲峰開始模糊,像是馬上就要崩塌。
只是,這剛得到原諒,就忤逆自己的意思,這種人是好人嗎?
“前面有山谷,山谷裡還有溪流,我估計會有芭蕉,芭蕉葉大,好躲雨。”他用實際行動告訴趙淑,此時定是不會離開。
趙淑是無奈惱怒,無奈之後嘆口氣,惱怒之後還是嘆口氣,便瞪眼瞧他走在前面開路。
路不大,時不時會有攔路的枝條或者荊棘,本著謹慎的原則,高丹等人也沒有將攔路枝條和荊棘砍掉,衛廷司便細心的為她在前面將枝條和荊棘扒開。
大約走了一刻鐘,天空便已烏雲密佈,遠處轟隆隆傳來雷聲,高丹沒走太遠,此時停在一汪泉水旁。
見衛廷司也跟著來了,幾人眼觀眼鼻觀鼻,面無表情的,誰也不敢多看,“郡主,要下雨了,屬下去摘些芭蕉葉子過來。”
芭蕉一般生長在陰涼有水的地方,趙淑放眼看去,果然在山坳下方小溪旁邊長了大片芭蕉。
點點頭,“去吧。”
一聲去吧,一隊府兵,十一人,一窩蜂的都去了,像是後面有人追似得。
趙淑斜了一眼衛廷司,“我的人怕你,你對他們做什麼了?”
衛廷司無辜的看著她,“沒有。”然此時卻在盤算著尋機會定要好好修理一番這幫兔崽子,竟被淑淑稱之為‘我的人!’
不多會,高丹等人在雷雨降下之前,用芭蕉葉和樹幹在山谷裡搭建了一個芭蕉屋,芭蕉屋很寬敞,趙淑或躺,或站,都沒問題。
而他們卻一個個穿上了芭蕉衣,分別站在各處守衛,一時之間,整個山谷,好像只有兩個人,趙淑倍感尷尬。
這期間,衛廷司似乎也沒閒著,他撿了一大堆乾柴,瓢潑大雨落下時,他已在芭蕉屋裡生起了一堆小火。
趙淑坐在地上,是高丹撿來的石頭,他很貼心的撿了兩塊,就怕這位自己打不過的將軍趁機與郡主坐一起,他目前也就剩這點膽量了。
衛廷司挨著趙淑坐下,一股冷風吹來,夾雜著溼氣,趙淑冷得打了個哆嗦,夏天的風也能這麼冷,抱緊雙臂,吸了口冷氣,更冷了。
“穿上。”衛廷司解下自己的外套遞給趙淑,趙淑抬頭看他,猶豫要不要接,但自己是真的冷。
還未接下,他便展開外衣披在了趙淑身上,天空再打了個響雷,彷彿就在自己頭頂般,趙淑心下惶惶起來,衛廷司雙眉緊皺,憂慮的道:“如此雷雨,怕是要下冰雹。”
“你這烏鴉嘴。”趙淑氣不打一處來,他說打雷就打雷,說下雨就下雨,若還要下冰雹,自己今日是得多倒黴?
衛廷司受傷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