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那麼他們被貶,心中乃記掛著社稷,記掛著江山,所以季東學沒有一怒之下給明德帝上折請奏歸隱,而是選擇去柱州,況且就算請,奏明德帝也不會同意。
突然,馬車停了,他掀開車簾問:“怎麼回事?”
話出口,不等小廝回答,他便看到不遠處一身白衣墨竹的霍白川,他悠然隨意的站在官道中央,手裡一根甘草隨意的甩著。
擋住了去路。
季東學氣不打一處來,“霍白川,好狗不擋道,你給本官讓開!”經過幾次教訓,他已知曉與霍白川此人,不能好好說話,必須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然,霍白川卻並不氣惱,指了指陰涼處的巨石,巨石是被人特意移來暫時歇歇用的,上面還放了一壺酒,道:“季大人,不介意喝一杯送別酒吧?”
此話,並非出自霍白川之口,而是石凳上的秋樘始說的,秋樘始那雙鳳眼一眨,季東學差點摔下馬車。
“放心,沒毒。”秋樘始說罷還喝了一杯,以證明真的沒毒。
季東學想著,反正自己不知何時才能歸來,且舊黨都無人前來給他送送別酒,心一酸,便決定下車喝一杯。
三人圍著簡單不規則的石凳坐下,分別斟了三杯酒,霍白川舉杯道:“季大人,你對觀州便無看法?”
說起觀州,季東學便氣得一口飲盡杯中酒,重重的將酒杯一放,“皇上昏聵,鄭洪生誤我!”
說完甩袖而去,三兩步便上了車,不想多說,霍白川與秋樘始也不追,只是霍白川揚聲道:“聽說西域盛產牛羊,馬匹肥碩,還有棉花、玉石、陸鹽等,還請季大人放下成見,與皇上共建太平盛世。”
季東學掀車簾的手頓了一下,觀州?牛羊馬匹?這些有什麼關聯?不怪他不懂,實在是他寫詩更在行。
霍白川再次揚聲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民以食為天,季大人,還請好好想想,言盡於此,我希望大人是榮歸故里,而非皇恩釋歸。”
季東學久久默然,當他到了柱州,看到廣闊的草原,茫茫的黃沙,想起霍白川的話,咧嘴一笑,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