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黃老太頹然的坐在地上,眼神黯淡無光,蒼白憔悴的面容彷彿一張金紙,如果說先前她還是一位鶴髮童顏的世外高人,現在則完全變成了一位老態龍鍾的花甲老嫗。
她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撕開,一雙飽含紋理的眸子中盡是疲意,宛如燃燒至盡頭的燭光,僅剩一絲若有若無的微光。
老底被揭穿,顯然,她知道自己已沒了退路,索性一咬牙坦白一切。
面對眾人驚疑與憤恨的目光,她緩緩開口道聲音:“沒錯,是我利用了龔老大,讓他幫我害人聚勢。”
“龔老大工地上每年都要死人的怪事,是否也跟你有關?”
黃老太嘆了口氣用極度的沙啞聲音回道:“是的,是我讓他去工地上害人,吸收他們的運勢,從而改變自己的命裡,我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犧牲他人。但我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贖罪,畢竟紅圈的孩子還在我手上。”
孩子果然是遭這老太婆拐去的,老爹怒不可遏,苟老五見狀急忙用安慰的眼神看了老爹一眼,示意他不要衝動,讓自己來處理。
就見苟老五冷笑一聲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贖罪?你覺得你的罪孽能贖得清嗎?你害了多少人,你自己心裡清楚。豈止是那些外鄉人,村裡為什麼常年丟娃兒,想必你比我清楚,你看看我們這群人,你今天不從實招來,只怕今天就得跟這龔老大合葬!”
聽了這話,黃老太下意識的朝眾人看了看,每一個人都用鄙夷嫌棄的目光盯著自己,就連先前力挺自己的龔老二都不例外,尤其是老爹一副隨時都要衝上來的架勢,所謂越是蠻橫大套的人,就越是惜命,黃老太擔心自己不保急忙說道:“紅圈兒,你聽我說,是我老婆子的不對,拐了你家孩子,我也是一時糊塗被豬油蒙了心,現在馬上。。。”
“莫說老,老子不想在聽你這滿嘴黃腔的老豬狗說話,你直接說我兒現在在哪裡的?”
不等黃老太回話,苟老五便搶先說道:“趙哥,你先別急,此刻時辰未到,你去了也就不出那你娃兒,不如先聽聽這老太婆講講她用的是什麼方法拐走了翔翔,我才知道怎麼把你兒子救出來。”
老爹今晚早被磨沒了耐性,此刻救子心切更是聽不得勸,扭頭就要朝黃老太家裡趕,苟苟老五看了看手上的表,緊跑兩步上來攔住他說道:“趙哥,你聽我說,破煞一般得在黎明時分,現在時間還早,你去了也只有乾著急的份,再說了這老太婆心機頗深,如果不現在讓她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到時候去了她屋頭還不曉得要出什麼么蛾子,而且還有一點,這老太婆如此奸詐,怕是不會把害人的地點設在自己屋頭,你現在去了只怕也是找不到的。”
聽了苟老五這般說,老爹放慢了腳步,村長也適時的上來相勸,老爹看了看苟老五堅定而自信的眼神,默默地點了點頭,站到一邊。
苟老五也不廢話,用命令的口吻對黃老太說道:“老太婆你也看到了,在場有好多人想要你的命,雖然現在是法治社會了,但是我怕你也是遲早得吃花生米(挨槍子兒)的命,看在你老父的面子上,現在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若老實交代或許村長還能幫你爭取到一個改造的機會,好了,你從最開始怎麼找上龔老大開始一五一十地說,村長你這邊記錄一下,到時候方便移交派出所。”
村長聽了從兜裡掏出紙筆,只等這老太婆開口。
黃老太雖然會些旁門左道的法術,但畢竟還是個農村老婦人也沒什麼法律常識,感覺眼下事情尚有轉圜的餘地,忙不迭的答應,幽幽地講起了事情的起因。
寒風輕拂,一場深夜的故事會,正在祖墳地中上演。
:()巴怪談之陰陽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