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的一塊地方,能安身立命,平常到老。早先也商議過,中秋一場,就算最後一聚。緣份如宴席終有一散。”
容老子反應個先,三公子嗑鳩酒的慘烈形容恍然在目,幾句話怎麼聽我怎麼害怕。
我咳嗽了一聲,誠懇地說:“惜楚公子,如今大家都開啟窗戶說亮話。我馬小東這個假王爺託各位的福演了這麼久。若有什麼我做的不到的地方,想怎麼解氣隨諸位。”
惜楚公子笑一笑:“馬公子莫誤會了,在下等人也是想了許久方才想通。一天天在這王府裡耗著,也沒什麼結果,倒不如出去自尋一塊安身的地方,過過平常人的日子。怎麼說,如今馬公子還是王爺,沒有話在下等人也不能隨便走了。只懇請公子點個頭,與在下等人就算從前死了一回,從今起再重頭活過。”
居然說成了這樣,老子又怎麼能不點頭。不過想來也是個道理。十來個公子,總不能一輩子就在這泰王府裡一天天過著。天高海闊,哪裡不能闖出條路來。我嘆氣道:“惜楚公子,你今日肯這樣同我說。實在是把我馬小東當地道一個人來看了。就衝這一條,諸位說什麼,我都應了。”秋來天氣爽,正是散夥的好時候,該散就散罷。“這些話,都先同蘇公子商議過,蘇公子又怎麼說?”
惜楚公子道:“蘇公子與裴公子也沒甚麼別的說。”我說:“那定下什麼時日起程?”惜楚公子道:“暫定了九月初二。”
惜楚公子道了聲多謝公子,先走了。我出了小廳徑直向前,小順閃在我後面道:“蘇公子在客房與姓盧的客人敘話,王爺要不要……”我摸了摸額角:“今天乏了,我先去歇了,晚飯也別送了。什麼事情明天再說罷。”
我也要個清淨時候,把一團麻捋一捋。什麼事情,等明天罷。
[馬王爺這天晚上乾的事情他這輩子都不會認帳,所以在此處插花某天小順對某人的彙報——王爺那天晚上究竟幹了什麼。
“王爺回房就關了門,小的恐怕另有交代,就和小全在門外頭守著。只聽屋裡來回走動的聲,後來王爺就在自家同自家說話。只能聽見聲,說什麼小的不知道。後來走動聲沒了,單有王爺的說話聲。小的斗膽正想敲門問問,王爺自家開了門,然後吩咐小的給他準備筆墨,多要些白紙。後面輪小全上夜,說是王爺亮了一宿的燈,沒睡什麼。只聽見房裡不住地說這個不成,這個也不成。再來就是早上,小的瞧見王爺用袍子兜了一懷的紙頭兒,自家拿到院子裡去燒。小的只曉得這些。”
抬頭瞧瞧問話的,自發自動顫抖地笑兩聲,懷中摸出幾張展平折齊的皺紙,“這幾張是王爺走動的時候掉的,小的特特撿了留給您瞧。”
四張紙,每張東倒西歪三個字:蘇衍之、裴其宣、符卿書、三個人。
看紙的眼閉了閉,“你先下去罷。”又瞧了瞧幾張紙,三張合在手裡燈上燒了,剩的一張拿著再瞧了瞧,折了放進袖子。
小順倒退出門,等下告訴大廚房一聲,這兩天王爺的飯食裡多放些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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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刻地思索了一夜,有的結果有的沒結果。
先撿有結果的辦了。早膳各用各的,我擦嘴的時候告訴小全:“我今天有些事情找蘇公子。”
一刻鐘後我和衍之同在書房,衍之自然曉得我找他做什麼:“惜楚公子昨天都與你說了罷。”我杵在桌前道:“說了。情理想來都應該,但畢竟也過了這些日子。十幾個人說走就走別說還真有點堵得慌。”
所以我跟著說:“衍之,泰王府的家產有多少,清算清算平均分了,每人各拿一份罷。”蘇衍之道:“王府的錢就算分了,又哪個會拿。”
我點點頭,只要錢上沾著柴容兩個字,泰王府的十幾位誰也不會拿。所以說把思想理清楚很重要。我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