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就走。
這次他放聰明瞭,喊了丫頭領路,他可不想再誤闖個什麼地方,得知什麼秘密,給自己添堵。
天知道,他只想當個便宜老師撿點學生,從未想要要摻和進這時代的朝堂紛爭。
還沒到西廂,顧悄就聽到顧情鬧出的動靜。
小夥子正跟看著他的幾個護衛打得難分難捨,要不是人數壓制,謝昭關不關得住他還真難說。
這也是顧悄第一次見識到顧情真正的厲害之處。
但是隨之而來的問題,也令顧悄頭疼,他這般高調,想來不是個傻子都猜出來,顧情是個男兒身了吧?
小公子不得不扔下妹妹,掉頭又去求謝昭。
謝大人似乎料到他會回來,但笑不語。
扭捏了半天,顧悄才開口,“那幾個護衛,嘴巴嚴嗎?”
謝昭滿眼笑意,“嚴不嚴,還得看小公子。”
顧悄一愣。
謝大人嘆了口氣,他實在不該期待,這書呆子能有什麼覺悟,聽得出他話裡曖昧的調情。
於是,他只得做得明顯些,學那調戲良家婦男的登徒子,踱著步子靠近,一手抬起佳人下巴,“我記得,我與公子說過,你與我那故人,很有幾分神似,所以昭有個不情之請。”
“什……什麼?”饒是遲鈍如顧悄,也覺察出幾分不同。
謝昭盯著顧悄那細白喉頭。
那裡無意識地吞嚥,無疑暴露了主人緊張的心緒。
呵,原來他也不是一無所覺。
謝昭定了定心,壓低嗓音,刻意用謝景行獨特的節奏,在他耳邊緩緩道,“今夜月色甚好,不知道小公子可否裝作故人,親昭一下,聊慰我鬱郁多年的滿腹相思?”
“又或者,昭聽聞外邦有異禮,叫做吻別,我就要走了,你權當是替我踐行。”
“不知悄悄,意下如何?”
不如何。
顧悄撇了撇嘴, 不得不重新審視他們所謂的合作。
是他天真了,一度誤把謝昭當作好人,以為他和學長一樣, 是個人見人愛活雷鋒。
顯然, 謝昭插手, 從來不是為了顧氏, 他只是為自己找一個替代品罷了。
“所以, 謝大人這是要我當替身嗎?”壓下心中不適,他笑著問道,“我妹妹是妹妹的時候, 謝大人打著你好我好的旗幟, 哄我同你演戲, 現在我妹妹不是妹妹了, 你又用封口為餌,一樣的哄我答應?”
謝昭聞言, 斂去笑意。
簷下燈火,為他深邃的輪廓打下一層模糊陰影,顧悄竟從中讀出一絲受傷。
他心中冷笑, 謝昭這種人,還會受傷?
“倒也不是不可以。”顧勞斯緩步走近謝昭,像一個吹著號角的鬥士,滿是戰意。
這是繼那次文會後,他第二次與謝昭爭鋒相對。
男人不僅城府比他深, 連身高也整整比他高出一個頭,肩背更是幾乎寬出他一倍。但即便仰視, 他也分毫不覺弱勢,因為, 只要謝大人對他有所求,他就掌握著主動權